話音剛落,“嗖”地一聲,從路旁一棵樹後猛然竄出一名白衣武士,年歲也不甚大,可頭髮、眉毛、鬍子都已經全白,膚色也是如吊死鬼一般慘白。就連嘴唇也比旁人的要淺上數倍。唯有腰間的一根紅色絲帶,方才叫他有了一抹顏色,絲帶兩端各系著一顆銀珠。武士手裡拿著一根長杆,在面前一橫。攔住去路,大聲喊著話,眾人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陳一華奇道:“這個白……白毛鬼叫……叫喚什麼呢?”
尹蘭道:“他說:‘此路不通!’。”
翠竹和幽蘭驚奇地看著尹蘭,“你能聽懂他說的話?”
尹蘭笑道:“我幼年學過一些其他民族的話,我本不想學,但是義父非逼著我學的。他說的是蒙古人的語言。”
翠竹和幽蘭聞聽,這尹蘭的學問如此廣博。一般人在她面前恐怕只有自嘆不如的份。
付二探聞聽笑了笑對那白衣武士,道:“你知道我們要去哪啊,就說此路不通?要是不知道我們去哪,又怎麼知道我們非要走這條路?要是知道我們去哪。又幹嘛非要攔著我們呢?”
白衣武士上下左右打量了下幾個人,忽然問道:“漢人?”
付二探道:“原來你會人話呀,那為什麼嘰裡咕嚕和我們說一些不相干的?”
陸崖道:“我們現在穿的是草原的民族裝束,他自然要和你說這邊的話,別問一些沒用的。”說完跳下馬來拱手道:“我們幾位要趕往葉密立。請教這位兄臺應該走哪條路才好。”
白衣武士從背後取去一張圖來,把陸崖對照著圖畫仔細看了一遍,冷笑道:“原來你就是那個淫賊,還和我裝模作樣。若是別人問我,我就告訴他怎麼走最安全。要是你嘛,嘿嘿……得走另一條路。”
陸崖心想,看來這個人便是第二個高手了。雖然對公主的做法有些生氣,但至少說明這條路還是沒走錯的。便道:“小弟陸崖,不知道兄臺如何稱呼。”
白衣武士道:“不用兄臺兄臺地稱呼,我姓白,白桂。”
才一說完,付二探哈哈大笑,陳一華不明白付二探笑什麼,但見他笑得那麼開心,便也跟著大笑,白桂怒道:“那個黑炭頭,你笑什麼?”
陳一華晃晃大腦袋,“不……不知道。”回頭問付二探道:“你……你笑什麼?”
付二探捂著肚子笑得快岔了氣,半晌才道:“這人長得就和個白毛鬼相似,居然還姓白,那不是白上加白,當真可笑以及。”
陸崖知道付二探時不時便要發些失心瘋,申斥道:“人家姓白又有什麼奇怪的?!”
白桂聽了付二探的話就覺得極為刺耳,“你又是誰?莫不是這個陸崖的幫兇?”
付二探胡說道:“我呀,我姓爺,人家都叫我大爺。你就叫大白吧,老四的馬叫大黃,你們倆湊成一對。”
白桂怒道:“好大膽子,竟趕把我和畜生相提並論。今天叫大爺你閉嘴。”
說罷將手中長杆向付二探下巴挑去,付二探向旁一閃,動作快似猿猴,探手將長杆抓住,笑道:“好奴才,多叫幾聲大爺。”
白桂見這位大爺出手不凡,動作凌厲,心頭一凜,將長杆撤回,道:“我也不與你打鬥,你們不是想去葉密立嗎?隨我來。”說罷轉身便走。
付二探本想激怒他,好打上一架,哪知這傢伙這麼輕易便罷手了,覺得很是無趣。
幾人跟著白桂走了沒多遠,便看到前方有一處斷崖。斷崖的對面是一座山頭,上面堆著無數的木板,懸崖和對面山頭各有兩根石柱,石柱上釘著鐵鏈飛架於兩山之間。此時夜幕低垂,斷崖下漆黑一片深不見底。
白桂回頭道:“想過去容易,你們只需要順著鐵鏈走到對面就行了。”
尹蘭道:“這麼危險怎麼過去,況且人過得去,馬也過不去啊。”
白桂道:“那隻需要有一個人到對面,將木板鋪在橋上就行了。”
付二探笑道:“這個容易,我過去。”
白桂將長杆一橫,道:“這麼過去可不行。看到沒,這鐵鏈上有掛鉤,都掛在石柱的鐵環之上,現在我要把這掛鉤取下兩個。”說著將用於扶手的兩根鐵鏈摘下,嘩啦一聲,兩根鐵鏈盪到對面去了,白桂接著說道:“你和我一人踩一根,先到對面的便是勝了,你若是先到,自然就可以鋪好木板接其他人過去。”
付二探毫不猶豫,笑道:“好哇,這個有意思,我和你比。”
白桂冷笑一聲,“先別答應得這麼爽快,如果你輸了,我就把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