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不平住在盤龍嶺上,便一路打聽著盤龍嶺。找到這來。結果人生地不熟。進了盤龍嶺卻上不了山。三個人在此地轉了一夜還是沒走出去這個山坳。
此刻聽陸崖這麼問,翠竹沒好氣地說道:“小淫賊,你是不是瞎了眼了?沒見我們困在這裡嗎?你還抱著個女人,好啊。叫我家主人知道氣也氣死了。”
尹蘭故意又問道:“她家主人是誰?為什麼你抱我她就氣死了?”
陸崖心想,這下麻煩了,可不能叫蘭兒誤會,解釋道:“她家主人就是向南郡主,這幾位是向南的……姐妹。”當時向南與幾位僕人說今後以姐妹相稱,只不過這三人一直都稱向南主人,所以一時難以改口。
尹蘭輕聲道:“原來是女子,怪不得說話嬌滴滴的。”
素梅喊道:“小淫賊,你快點下來帶我們出去。”
“哦。”尹蘭接著問道:“她們三個都叫你小淫賊,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向南郡主的事啊?”
陸崖道:“你別吃醋啦,我對得起你就行了。”說著催馬向山坳裡走去。
到了三人近前把馬帶住,“你們找我什麼事?”
三人卻並不回答,上上下下打量起尹蘭來。看得尹蘭渾身不自在,翠竹問陸崖道:“她是誰?”
陸崖還未答話,素梅早把寶劍抽了出來,滿臉怒氣,舉劍朝尹蘭便砍,尹蘭大驚,“哎呀”一聲扭過臉來,藏在陸崖懷裡。可陸崖現在不能動武,只好用手臂護住尹蘭,寶劍嗤的一聲,刺破陸崖的衣袖,在上面留下一道極細的血痕。
素梅劍法輕盈,力道也不輕不重,看來並非要故意傷尹蘭,雖是如此,陸崖仍然有些氣惱,問道:“素梅,你幹什麼?”
素梅滿臉哀怨地看著陸崖,道:“你這個淫賊!我要殺了你。”說罷舉劍又刺。
幽蘭一旁趕忙用劍把她架住,“不能殺他。殺了他我們不是白來了?”
陸崖看著素梅哀怨的眼神,心裡明白了七八分了,原來她不是生氣,她和蘭兒一樣也是吃醋,向南的醋她不敢吃,只能吃起尹蘭的醋了。
幽蘭也勸素梅道:“素梅,你怎麼發這麼大的火啊?這女的說不上是這個小淫賊從哪擄來的。”
翠竹斜著眼說道:“對,有可能,小淫賊什麼事做不出來,我看八成是在哪裡買來的歌妓。”
素梅把寶劍向前一指,道:“哪有長得這麼端莊的歌妓?”說完又覺得後悔,這不是就等於說那女子很美了嗎?她用劍柄猛錘著大腿,顯然對自己的話非常生氣。
陸崖道:“你們再敢對蘭兒不敬,就在這轉一輩子吧。我不信你們的馬能追得上我的大黃。”
幽蘭道:“蘭兒?好親熱啊,她究竟是誰,你這麼做對得起主人嗎?”
翠竹氣鼓鼓地說道:“小淫賊,就知道欺負人。什麼事做不出來?”素梅一聽這話,頓時覺得臉上發燒,自己也曾被這小淫賊欺負,卻偏偏就忘不了他,要是他懷裡的是向南也還罷了,那是自己的主人,可如今他抱著的是個不相干的人。
尹蘭此時已經全明白了,陸崖和向南定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親密聯絡,這幾人只不過是向南的婢女,也在我面前如此刁蠻,這向南郡主的脾氣可見一斑。她雖然怕這白衣少女再拿劍來刺自己,可還是不肯服輸,揚起臉來,看著陸崖說道:“告訴她們我是誰?”
陸崖對尹蘭道:“你是我的夫人。”尹蘭這才轉怒為喜。得意洋洋地看著面前的三人。
三人聞聽都覺得不可思議,特別是素梅差點沒氣得哭了,“她是……她是誰?”
陸崖正色道:“她是陸夫人。素梅……”陸崖緩了緩對三人說道:“她也是我不能迎娶向南的原因之一。”
素梅聽到這話,心頭一顫,他既然不能迎娶主人,那更不能娶自己。
翠竹厲聲道:“那你還去參加比武大會?你知不知道,主人為了你已經不能再做郡主了?”
陸崖點點頭,道:“我知道,你們回去和她說,我已經娶妻了,她的恩情陸崖只能來生再報。”
翠竹怒道:“早知道他這個淫賊就是狼心狗肺,把主人對他的好全都忘了。咱們走!”
陸崖一語不發,翠竹撥馬便走。幽蘭跟在後面。唯獨素梅還有些依依不捨之意,呆呆地看著陸崖和尹蘭。
翠竹回頭又對素梅說道:“走不走?”
素梅回過神來道:“走什麼走?你知道怎麼出去?”
翠竹呸了一口,“就算困死在這裡,也不想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