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鼻樑,側過一偏陰影,為原本就美如神祗的臉龐,添上了幾分神秘感
“入土為安吧……”男子輕聲道,嗓音柔柔,卻不帶一絲女氣,反而有幾分醉人的溫柔話說間,男子看向一旁依舊拿著利劍的星殤,目光比月色更加皎潔不帶一絲凡間塵埃地落在星殤的身上
若是細看,竟會發現,這雙黑色的眼眸間,竟是帶上了一絲不明顯的紫色,那絲紫色,彷彿天底下最尊貴的色彩,若是細看,不覺間心神就會被其吸引進去,迷失了神智,端的是神秘萬分
星殤一個激靈,有些自慚形穢地將手上染血的長秸起,感覺自己手上帶血的長劍,落入了這樣的目光中,都會玷汙了這樣純潔的目光
“是!”星殤點頭應到
面對這位宸王唯一的至交,星殤自是尊敬萬分,揮手示意星土與星電帶領幾人去挖坑,將這些殺手埋葬
天機的人,每一位都是身手過人,不用多時,就將大坑挖好,一干黑衣人的屍體,皆被抬入坑中就地埋葬
“雲大夫,請回馬車,繼續上路吧!”星殤見一切收拾妥當,便開口道
“辛苦了!”雲逸點了點頭,彷彿在為亡靈禱告一般,繞著著掩埋那些殺手的大坑轉了一圈,才轉身朝馬車處走去步子不急不緩,卻帶著一種自然的韻味,有著大道痕跡
星殤不由地被雲逸的步法吸引,凝眸看去,直至雲逸上了馬車,才醒過神來
細細回憶,卻發現,自己竟無法將雲逸方才的步法記憶,唯一剩下的印象,就是,方才雲逸自殺人的現場走過,竟是不曾沾上一絲血汙
莫非,這個悲憫如活佛的男子,用出那樣一套驚世駭俗的步法回馬車,就是為了不讓自己潔白的衣袂,素淨的鞋子,不染上一絲血汙?
悲憫地要求將死者入土,卻愛潔地嫌棄著這些殺手的血汙……然時早間
這賽閻王雲逸,果真是無法讓人琢磨透
馬車再次緩緩前行,還予了鷹嘴崖一片寧靜,寧靜中,那些血色悄無聲息地滲入了泥土中,餘下一片猩紅,無聲地傾訴著方才的血殺……
……
“什麼?我們派去的人盡數被滅口了?”一個憤怒的男聲迴盪在寂靜的夜裡,“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不是讓你將我們最精銳的人手安排去了嗎?為何行動還會失敗?”
“回首領,屬下的確是按照您的吩咐,將手下最精銳的人安排去截殺那賽閻王了,可是,可是不知道那賽閻王身邊怎麼會突然多出了三十餘名武功高強之輩,將他安全護送出了鷹嘴崖,而我們的人,卻一個也沒有回來,屬下前去鷹嘴崖檢視,發現了一處新土,令人挖開檢視,才知道,我們的人,已經盡數被殺,而且,而且那坑中,除了我們的人,就沒有一個是對方的人……”下屬戰戰兢兢地開口說道,雖然心知自己的話,會讓首領更加憤怒,卻依舊老老實實地將事實道出
“飯桶!真是一群飯桶!”首領聞言,果真暴怒如雷,站起身來,給了下屬一個響亮的巴掌,將下屬打得倒在地上,自己則來回踱步,想著回頭該如何向自己的主子交待
“你先滾下去自己領五十板子,這件事情,我自會向主子彙報,你且時刻檢視著賽閻王的行蹤,隨時向我彙報!”
“是!”那下屬在身子倒下之後,就迅速起身跪好,連嘴角流出的血液都不敢擦一下,連忙應聲到
“還不滾?”首領回身坐下後,見下屬還不退下,又是厲聲叫到
“屬下,屬下還有事情要稟報!”那下屬雖然心中害怕,卻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
“還有什麼事?”首領不耐地問道,強忍著心中的怒氣
“之前授命去挖那些埋了屍體之大坑的人,都中了一種奇怪的毒,回來後,就渾身奇癢難耐,無論怎麼抓撓都沒有用,有些人甚至將面板都削去了,也不見效,似乎這種毒,在接觸後,就浸入了骨血,癢到了骨頭裡屬下尋了大夫來診治,可是,大夫一接觸那些中毒的人,就被傳染上了,目前,已經有五十多人被傳染上了,這樣下去,只怕情況會更糟……”下屬強撐著一口氣將事情說出來後,便匍匐在地上,不敢再抬頭
他也不曾想到,為了檢視自己安排去的殺手,卻會讓自己的手下染上這樣一種奇怪的毒,以至現在的情況變得如此糟糕,但這畢竟已經關係到了六七十人的性命,他也不得不來請示首領
若是首領能夠尋來解毒之人,自然是好,但若是尋不來,也好早做打算
“混蛋,出了這個事情,為什麼不早說,居然還敢貿貿然去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