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住真手,雙掌連推,刷刷刷十幾下,連續擊出十幾只血色大掌,試圖延緩一下桑獨劍的勢道。
噹噹噹!十幾聲清脆的響聲,桑獨劍與那血掌相碰,連斬十幾下,將其勉強凝成的實質血掌全部擊碎。只是在這一瞬間的工夫,那血使倒也了得,居然已經退了開,避過了郭遇這一擊。
靠在了一根大柱子前,兩手虛空一探,將方尋和師秀秀抓在手上,猙獰笑道:“何方高人,為什麼不出來一見?如果想要這兩個小丫頭活命的話,就速速退去,不然的話,我臨死也樂意做個飽鬼!你們大概也不願意看到如此嬌滴滴的兩個小丫頭變成兩具乾屍吧?”
桑獨劍一擊未中,也沒再追擊,往回倒飛回去,虛空之中,忽然悄無聲息,彷彿這一劍只是幻覺一般出現過,可是再看身旁那幾個被割碎了的血族,一切又是那麼真實的存在過。
血使心中打鼓,知道來人至少是元嬰期以上的修為,自己跟人家相差至少一個檔次,此番如果不是見機的快,抓住了兩個人質,只怕死得很慘。
“嘿嘿,怎麼做起縮頭烏龜了?怕這兩個小丫頭被我吸乾了血呀?”血使見自己狡計得逞,十分得意,對詹姆斯吼道,“他媽的,趕快給老子整理一下,連血帶人,全扔到我的儲物囊裡!”
這傢伙也是個亡命之徒,在這當兒,還是不放棄獵物。只是他如今將方尋和師秀秀抓在手,有了依仗,這才有此膽識。主要還是看中了李進這邊投鼠忌器。
“嘿嘿!”這笑聲讓血使有些毛骨悚然。
“你的算盤打的真好,可惜啊可惜!”李進一邊打著哈哈,一邊摸出戒指當中的天魔化血神刀,交給了身邊的楊沾,比劃了幾下,楊沾立刻心領神會,做出一個請放心的姿勢。
接過化血神刀,楊沾一陣心潮澎湃,差點沒有把持住這把上古兇器。
“賊子,竟施暗算!咦,你是誰?”李進忽然怪叫一聲。
楊沾立刻配合,獰笑道:“我是誰?我是路過的,見到便宜不撿,那是傻瓜!”說著,手中神刀祭起,假意一刀揮出。
郭遇連忙祭起桑獨,與化血神刀微微一碰,立刻分開,以免被化血神刀的血氣汙染了桑獨的靈氣。
只是這麼一撞,楊沾立刻乘勢從虛空中跳出,揮舞著化血神刀,落在了大廳當中,冷冷地觀察了一下四周的形勢,十分貪婪地道:“好好好,這麼多現成的血液,還有這麼多活祭少女!見者分一半?這可不符合我的風格,這些東西,我一個人包圓了!”
說罷,瞟了血使一眼,一副吃定他的樣子,大咧咧地道:“小子,你有什麼意見嗎?眼睛瞪得這麼大幹嗎?這些東西,反正你也沒命帶走了,還不如送了給我,大家都是魔門一脈,便宜我,總比便宜別人的好!”
血使不明楊沾的來歷,卻是識得楊沾手裡的化血神刀,顫聲道:“前……前輩手裡拿的,可是魔門之寶天魔化血神刀?”
楊沾心中大樂,這化血神刀在手,就是威風啊,這傢伙看上去比我還老,居然叫我前輩,果然是人以刀貴,水漲船高啊!趕明兒一定要求師祖他老人家將這把刀借我瀟灑幾天,多長面子啊。
“你倒是有眼光,老祖難得出山一次,沒點收穫,怎對得起那些徒子徒孫,小子,識相的,就把這些東西交出來!老祖倒可以考慮一下,掩護你一程,讓你平安脫困,否則,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楊沾赤裸裸地威脅道。
血使此刻心亂如麻,對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半點也琢磨不透。他也知道,雖然自己有人質在手,但要讓對方退開,也是完全不可能的。現在又突然多出了手持化血神刀的疑似前輩,自然不會在乎什麼人質安全,看他那樣子,倘若自己不答應,大有可能被他一刀斬殺,到那時候,可就連後悔的時間都沒有了。
魔門之人素來果斷決絕,審時度勢之後,忙道:“只要前輩能順便帶我安全離開,這些東西晚輩分毫不取。”
楊沾哈哈大笑:“你倒是識相,既然如此,你就跟在我後面,化血神刀之下,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這些活祭的美女,也都一發給我帶走。嘿嘿,雖然老祖我不好雙修這口,但天予不取,反遭其禍!”
聽說可以順帶一程,血使自然大喜,心想對方既是擁有化血神刀的前輩,又豈會斤斤計較?自己只要在後面那麼一跟,見機逃走就是。
一念間,手裡的人質卻是不肯放鬆。
楊沾心中其實大急,卻是裝作很酷的樣子:“老祖我這口寶刀,幾百年未曾發市,今日正好試下它的血性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