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已經是墮落為旁門左道。要煉這避劫丹,沒有元嬰階段,是絕對煉不出來的。可是現在的丹師,莫說元嬰期,很多連心動期都沒到啊。大多隻停留在化神初期,只能煉一些延年益壽的初級丹,終究是為他人做嫁衣裳。如果不修性命,靠外丹輔佐,沒有誰能夠活過三百歲。而一般的修士,要修煉到元嬰期,少說要三百年。丹師們以煉丹為主業,荒廢了內丹的修煉,元嬰期對於他們來說,無疑是鏡花水月,根本遙不可及。這樣的惡性迴圈下來,就導致如今這樣一個局面了。”
郭遇對如今修真界的狀況,還是有所把握的,幾句話切中要害,指出了當今修真界的最大弊端,那就是捨本逐末,飲鴆止渴。
“那麼如今的修真界,不會連元嬰期的修士都沒有吧?”李進打蛇隨棍上,追問道。
“那倒不是,元嬰高手,各門各派還是有不少的。但你想啊,到了元嬰期,更就沒人會把時間花在煉丹上了。他們爭分奪秒加快修煉,以求在返虛階段尋找突破,另一方面,又要為可能出現的天劫做準備。修真的目的是什麼?還不是為了證道求真,白日飛昇嗎?到了那個階段,一秒鐘都恨不得掰開兩半使。有些人到了這個階段,即使是本門的俗務,都是撒手不理的。”
李進總算明白了個道理,修真路上,人人爭分奪秒,看到眼前利益,誰會有那麼廣大的胸懷去煉丹啊?煉丹之道,向來都是給人作嫁衣的調調,犧牲一個,幸福千萬家。這樣的博大情懷,貌似用冤大頭三個字來形容更為適合。
“看來修真界和世俗也沒什麼區別,都是自私自利。哈哈,道長,我這可不是說你。”李進批判的話一出口,意識到不對,連忙補充道。
郭遇哈哈一笑:“你這話一點都沒錯,自私自利,原是天性。”
“自私自利,與天道所標榜的清淨無為,修身養性似乎偏離不少啊。”李進嘆道。
“簡直就是南轅北轍,你沒看到,這幾百年來,都沒有人能夠白日飛昇。以往,從修真界證道飛昇的頻率,是一到兩百年一個。由此也可以看出,這就是天道的懲罰。”郭遇無比感慨。
李進一邊跟郭遇打著哈哈,一邊打著小算盤。以李進目前的水平,煉避劫丹這個瘋狂的念頭基本可以掐掉。不過對付天劫,避劫丹不是唯一的選擇。況且避劫丹只是保護身體不要被天劫傷得過分厲害,是治標不治本的外物。他心理已經盤算出了更好的法子。再說,他也不相信這世俗世界能憑空蹦出什麼避劫丹來,八成是有人裝神弄鬼搞小動作。
“道長……”
“小兄弟不要客氣,貧道跟你一見如故,如果你不嫌棄,咱們就兄弟相稱好了。我痴長你幾歲,叫你一聲兄弟,你叫我一聲大哥即可。”郭遇總體來說,是個神經較為大條之人,比較好說話的那類好好好先生。否則以修真人士的臉皮厚度,換作別人,有了天劫,只要人家不以武力驅逐,死活也是要賴在山門不走的。大家承擔,總比一個人承擔要好吧?
“這樣啊?那我就不客氣了~!大哥,要不要斬雞頭,燒黃紙結拜啊?”
郭遇擺擺手:“虛的,那些都是虛的。對了,李兄弟,不管我這次能不能獲得避劫丹,完事之後我帶你去見一個朋友。如果她肯幫忙的話,你的事情或許就會有一線轉機。我自己掐指算了算,離天劫到來大概還有三個月時間,帶你見過了她,我就專心教我新收的這徒兒。”
三個月?現在離高考都還有一個半月,方尋如果跟郭遇去修煉,那不是要錯過高考?不過李進心裡還是一陣窩心暖,人家郭遇確實夠朋友,天劫當頭,還為他這新朋友的事操心奔走。自己對他耍那些花花腸子倒是有些小人了。就衝這一點,郭遇的麻煩,他義無返顧要幫一把。
拍賣日就在後天,一切都在秘密安排中進行。以方有為的世俗勢力,這點事情自然辦的十分漂亮。他們對競拍避劫丹的天價,也事先有過估算,準備了一筆天文數字來應對。
這些錢,對於想拍郭遇馬屁的方有為及皇甫春等人來說,還是能夠承受得起的。
白髮如新,傾蓋如故。可以形容李進和郭遇一見如故的關係。接受郭遇的邀請,李進這兩天干脆住在了方家,拍賣會他要親自看看,對於識丹,他還是有幾分自信的。要是拍賣現場真是一顆避劫丹,那也就罷了,倘若不是,他再作計較。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聽著郭遇講些典故,日子倒也很好打發。拍賣定在了週日上午九點,拍賣現場就在本市的通濟拍賣行,方有為也算有半個主場優勢。
方有為一行的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