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進這一邊。區區一個副市長,我們還得罪的起。知道嗎?”方有為正色道,這個原則問題,一定不能出錯。
方尋一本正經道:“你女兒我可是正氣凜然,幫理不幫親。”正說之間,看到郭遇微笑著走過來,忙道:“師父。”
郭遇微笑作答,看著那邊的李進,神色中帶著些思考意味,問方有為道:“小方,這個少年是什麼來頭,你知道嗎?”
方尋接過話頭:“師父,他叫李進,是我同班同學。平時就神神秘秘,今天是我磨著他,他才答應來參加派對的。師父,他跟你一樣,也是神仙嗎?”
郭遇笑道:“師父我哪能稱得上神仙?只是和普通人不太一樣罷了。這位小兄弟看上去像是修道中人,不過他全身根本沒有氣機流動,卻又不像。除非他已經到了反璞歸真的境界。我平生閱人無數,對這位小兄弟,是真的有些看不透。我總覺得他跟我們青城派有些淵源似的。”
這個時候,李進也終於客串完了臨時神醫的角色,好不容易脫身,朝這邊走了過來。
“李進啊,我可是請你來參加派對的,不是讓你來出風頭的哦。”方尋調侃道。
“這還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啊!你以為我的時間很空閒啊?”李進揚了揚手上一沓收到的名片,“這些權貴們全身的毛病可真不少,酒色財氣可真的比毒藥鋼刀還厲害。”
這些個名片,卻不是李進想攀交這些權貴大亨,而是這些權貴大亨想結交咱們的李大官人。李進雖然嫌麻煩,但為了不抹方家麵皮,還是禮節性地收下了。
郭遇一直微笑注視著李進,忽然道:“李公子妙手成醫,郭某很是佩服,不知道有沒有興趣私下聊一聊?”
李進笑道:“郭先生世外高人,對我這世俗小子這麼看重,我怎麼敢說不字呢?”
方有為聽說他們要私下切磋,連忙安排了一間密室,安排好了,方有為拉著方尋也跟著出去,不敢有絲毫打擾。
“貧道稽首了。”郭遇來到秘室,立刻顯出法相真容,一身道裝,長相卻是沒多大變化,只是少了幾分塵氣,多出幾分仙風道骨。
“果然是青城劍仙,小子失禮了。”李進也不含糊,還了一禮。
“明人不說暗話,李兄弟可是我道門中人?貧道不才,卻是看不透李兄弟的虛實啊!”郭遇倒不是那種迂腐的道人,頗有幾分豪俠之氣。
“道本無所道,道長不必在意。我看道長印堂泛黑,眉心之間隱隱有晦氣之相,只怕是災劫之兆啊。”李進也是開門見山。
郭遇長嘆一聲,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嘆道:“誰說不是呢?像我輩修道中人,一個甲子六十年便有一小劫,十個甲子又是一個大輪迴,又是一次大劫。仙道漫漫,災劫重重,自古修真人多,證道飛昇的卻是寥寥。世人視我輩為神仙,哪知道我們的辛酸苦楚啊。”
李進含笑不答,像郭遇所說的雖說是實情,對他來說卻十分遙遠,他離自己第一個小輪迴都還有五十多年。聽郭遇這訴苦的口氣,身為青城同門,他倒是有幾分同情。
“有一點我不明白,像道長你這樣天劫將來,不在山中靜修,借山中天時地利與那天劫對抗,反而到這世俗中來,實為不智啊!”
郭遇苦笑道:“說來慚愧,實是我山門之恥,不提也罷。我這次打擾方家,卻是另有一件要事要假借他們之手……”
原來,這郭遇雖為青城劍仙,修為也算是少壯一派的傑出代表。正因為他在修真途上進展過快,因此提前引動了大天劫,使得青城派那些閉關幾百年的長老耆宿都出來干涉,預言他若留在青城山渡劫的話,不但毫無希望,還將牽連整個青城派應了劫數。這輿論一傳開,整個青城派都沸騰了,老老少少都出來反對他。郭遇自然受不得同門的冷言冷語,見同門在關鍵時刻表現如此冷漠,黯然神傷,一人一劍,離開了青城山。
他也知道,這並不能深怪同門。修真一途,天劫是誰都不願意撞到的。因為自己一個人連累整個門派,這樣的事他也做不出來,即使同門不趕他,他也會自覺離開。
他知道自己這一次大劫非常嚴重,即使捨棄自己元神祭煉的桑獨劍,也肯定抵擋不住,因此早就萬念俱灰,坐等天劫到來了。但最近卻意外收到了一條訊息,說這一帶出現了“避劫丹”這等渡劫妙物,經過層層線索的挖掘,最終把橋樑搭在了方家。
據說獲得“避劫丹”的並非修真人士,而是一個商界大亨,因緣巧合之下得到此丹,一開始並不曉得此丹妙用,後來被人告之,才決定以炒作的方式,公開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