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王,還能讓他將崑崙吞了?”
他說這話,明顯是有些跟這位“師叔”鬥氣,拂袖而去。廣信子見師兄如此,也沒辦法,只得跟在後面,反正師兄答應使用打神鞭了,那也不用再求下去了。
青鸞見他們也談崩了,讓過廣寧子等人,就要跟在後面出去,忽然聽得一個聲音傳來:“道友既然來了,且請留步。”
那聲音收縮成線,直透青鸞的本念,所用的法門,居然是天妖傳神大法,是妖族之間才有的神通,聽那聲音,顯然就是叫自己慢走。
青鸞此刻已經掌握了太虛幻境的口訣,知道只要自己不亂闖,就不會有危險,她也是藝高人膽大,讓廣寧子等人祟,也不再跟,而是留了下來,同樣以大法傳音:“叫得是我麼?”
“不是你,此外還有何人?道友居然能將妖丹化為微塵。那一定是洪荒時代就出生的妖靈了,可否現出法身一見?”那聲音居然毫無惡意,反而有些親切地道,口氣中還帶著幾分期許。
青鸞也不嬌情,一道青芒閃過,妖丹立刻漲大,幻回青鸞的本體。
“果然是洪荒妖禽,好本事,好本事。比我那渾家道行高多了。要是她有此神通。那該死的雷峰塔又如何能困她得住?冤孽啊冤孽。”那聲音無限唏噓,感喟萬分,顯然是看到了妻子的同類,心有感觸。
“你到底是何人,聽你的口氣,該不是我妖族之人。可為什麼會懂那天妖傳神大法?”青鸞對這人也十分好奇,最重要地是,此人知道番天印的下落,卻是不能不問個究竟。
“我只是一介平民,什麼成仙成佛,與我何干?我只想與我妻子廝守一生,卻不可得。那些禿驢只是為難。將我妻子生生收去,壓在了雷峰塔下。一千多年過去,我卻在這太虛幻境中聊度殘生,無能為力。也不曉得我那賢妻,如今是怎生一番光景?”那人喃喃自語,不勝傷心。
青鸞對這些典故卻是不知,問道:“你妻子莫非也是我妖族之人?”
那漢子淡淡道:“不錯,我妻子是一頭白蛇修成人型。得道成人,再無妖性。與我結為夫妻,懸壺濟世,本是造福於民這事,但那法海禿驢,只是想霸佔我妻,與她為難,以大義之名,仗著一點神通,將我妻子收去,受那雷峰塔鎮壓之苦。可恨我一介書生,無力救妻,只好來這崑崙山求道,修了二百年,有些名堂,探出有一門法寶名為番天印,威力無匹,我便起了心思,想盜去轟那雷峰塔,救出我妻,再去找法海禿驢報仇,怎曉得卻被崑崙一幫道士騙了,莫名其妙關進了這太虛幻境,一呆又是近千年了,唉!”
青鸞聽了這段痴兒女的佳話,若有所思,她卻不知,這許仙和白娘子的故事,早被民間改造成無數版本,廣為流傳了。如今那西湖雷峰塔,卻只不過掩人耳目的一個風景點。真正的雷峰塔,卻是在另一個奇妙的空間裡。
別說青鸞不知,許仙自己也是毫不知情,這一關就是千年。他的修為雖然也不斷地增長,但封印不解,他縱然有飛昇的境界,也是離不開這虛幻境地。
妖族之人是是抱團護短,聽說了許仙這番遭遇,又見他果然是一片痴心,愛上妖族女子,即使千年,也是無怨無悔,十分佩服他地忠貞義烈,青鸞淡然道:“既然你妻子是我妖族女子,這事又讓我遇上了,這件事,就著落在我頭上解決,定將你妻子從雷峰塔中救出,如何?”
許仙顯然沒料到這妖禽會如此承諾,一時沉吟未絕。
“你妻既是妖族,你該知道我妖族說一不二的性格。我來此地,本來也是要探詢那番天印的下落。你告訴我也可,不說也罷,我們總有能力探出來。”青鸞是妖族,有妖族的尊嚴,知道許仙這猶豫之間,是有些不相信自己。
許仙自然瞭解妖族習性,聯想到自己妻子的善良大方,忙道:“妖仙息怒,晚輩絕對沒有那個意思。若能救得我妻出來,那番天印又算什麼?就是給我整座玉虛宮,度我去三十三天做那教主,也不稀罕。”
青鸞見此人痴心如此,心中也是感喟,對那妖族同胞也自然就多了幾分好奇,能讓世間男子如此傾心,千年不悔,想必也是妖族的奇女子吧?青鸞想到此處,更是覺得自己不能袖手旁觀。
“你這封印,卻是怎麼回事?若要救你妻子,出這口氣,總要你自己一同前去才好。我在外頭還有大批幫手,若要聯手助你,十個雷峰塔也把它推了,雷峰塔再強,能強得過蜀山鎖妖塔麼?”青鸞道。
許仙一呆:“難道你們把那鎖妖塔都推倒了?”他確實冒了全身冷汗,那鎖妖塔可是鎮壓天下群妖地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