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銀角聽完李進敘說,對望了一眼,嘆道:“道友居然能將那牛聖嬰親手收服,倒是我們兄弟二人低估了你的實力,該罰該罰。”
李進微笑道:“這一件事,貧道也只是和二位提及,男士因為二位道友不把貧道當作外人,本來這等事情,是不必掛在嘴裡的。”
金角眼珠子一轉:“我倒是有個主意,你我三人一見如故,不如咱們就學學這五莊觀鎮元子仙師的古風,也來個結拜金蘭如何?”
這倒是一個讓李進沒有想到的提議,跟金角、銀角結拜兄弟?李進想來想去,都想不出自己有什麼吃虧的地方。
金角、銀角本來就推崇李進,覺得這個道人十分後義氣,此刻聽說他本事高強,還能獨立收服紅孩兒,這等修為,也是金角、銀角看重的地方,因此索性拋磚引玉,打算跟李進進一步建立關係,畢竟在西牛賀州這樣的地方,金角、銀角作為道門系統的妖怪,勢力還是略顯得單薄了些。
這三人也是說幹便幹的人,當下果然來到庭院,對天立誓,結拜成了兄弟。李進自然是排在老三,這點名分,他根本沒想過去爭,不論聲望還是年紀,排在老三也是理所當然。
結拜完了,那金角說話也就更加不遮掩了,毫不顧忌五龍真人等仙也在一旁,對;李進嘆道:“這牛魔王雖然勢力龐大,結交廣泛,我們兄弟二人倒是不怕;所忌憚者有二:一,我們有一門法寶在那大鵬王手裡,不能不取回來;二,這牛魔王和佛門有親,西方佛祖料想不會護短,但他有一個兄弟,卻是煞星,比那大鵬王還要不好惹。當年……”
說道這裡,金角眼中閃過一絲難堪,他要說的人,自然就是那皈依佛門,如今貴為佛門斗戰勝佛的孫猴子。當年大鬧天宮,猴子被拿,就是放在兜率宮的煉丹爐裡煉出火眼金睛。那番噩夢,作為守爐丹童,他們自然忘不了孫猴子給他們帶來的恐懼,況且二人在平頂山為妖,也吃過猴子的虧。
是以說到猴子,他們骨子裡有股忌憚,忌憚這猴子因為和牛魔王的結拜關係,前來鬧事。儘管據說猴子和老牛關係也不睦。不過人家怎麼鬧都是結拜兄弟,現在又是佛門一家親,不能不提防著點。
要知道,當年二次下界,太上老君是再三叮囑過:惹誰都不要去惹那猴子。
李進對這些典故,自然十分熟悉,聽金角如此支吾,已經明白深淺,當下也不追問,只道:“適才聽道兄招呼大鵬王,要他借一步說話,想必正是商談此事,那大鵬王是什麼個表態?”
金角道:“他自然不能不從,否則我等將此事宣揚出去,這西牛賀州,他還如何能夠立足?不顧結義之情,不顧手足之義,這頂帽子,他是萬萬不會戴的。他已答應要歸還我的羊脂玉淨瓶。”
銀角卻道:“我觀那大鵬王面目陰沉,顯然是狡獪之徒,城府極深。他雖然答應的十分爽快,只怕還有反悔,怕就怕他去佛門搬救兵來。”
李進道:“這個不妨,這五莊觀好歹也是道門聖地,就是佛門聖人前來,也不便放肆,其他救兵,焉敢撒野?”
“唉……”金角嘆了口氣,“賢弟言之有理,別人是不怕,怕只怕那猴子蠻不講理,他與鎮元子仙師也是結拜兄弟,仙師也要賣他幾分薄面的。他要強索老牛的法身,卻是難辦。”
“想那猴子也是明白事理之人,定能算到其中隱情,只要兄長將事實剖析,請鎮元子仙師做主,鬥戰勝佛手段再強,也不便動蠻吧?再者你我兄弟結交,若真是動粗,做兄弟自然不能袖手旁觀。”李進到這個時候,也不能不大義凜然說幾句,說到跟猴子這樣的人物動粗,他暫時根本沒想過。
他料定猴子既然已是得到,成為鬥戰勝佛,必不會為老牛強討公道,所以才將這話說的如此果斷決絕。
金角聽他如此表態,十分高興:“剛才兄弟說去翠雲山討買仙府?難得兄弟在這的仙界還沒有落地生根的地方?”
李進聽他提到點子上了,故作深沉的嘆了口氣:“唉!若說完全沒有,那也不是,只是那些三四流的洞府,佔去了,也只是耽誤前程,不是久居的地方,若無一處可供長足發展的地方,貧道寧可做那雲遊散仙,倒是自在一些。”
金角、銀角都是唏噓感嘆:“三弟何不早說,你要洞府,哪有何難?跑到那老牛窩裡去討個閉門羹,他可是西牛賀州出了名的活強盜,即使有仙府賣你,也是價錢高,環境差的爛地方。說起仙府,我二人倒有一個去處,等此間事了,再帶兄弟你去,此事還需費些周折,不過是儘可包在我們身上。”
也不是說東勝神州那處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