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北冥,當初我是怎麼交代你的,讓你不要低估青城派,你們都有記性嗎?當初行空從青城帶回青陽等老道地訊息,我就警告過你,不要輕視青城。你把這話放在心上了嗎?你還記得當時你怎麼回答的嗎?你羞不羞啊!?”南明此刻越想越氣,恨不得把北冥抓過來毒打一頓。
可憐北冥雖然貴為峨嵋掌教。在前輩師叔祖面前,還是戰戰兢兢,屁都不敢放,就跟孫子一樣罵得噤若寒蟬,只是把腦袋低下,害怕和南明那殺人一樣的目光接觸,恐怖啊。
當時的情形,他自然記得,南明也確實說過讓他不要輕敵,而他當時也確實說翠湖是個小人不足為道,青城有個翠劍,翠劍門下有個黃梅,青城就剩這倆人才了,還說青城雖然煉出了離塵丹,但比起峨嵋地千年積澱和強大的人才儲備,根本不足為患。
這些大話,都是從他北冥嘴裡說出去的,此刻被南明抓住小辮子,他當然只有當啞巴的份,哪敢分辯?
南明卻是罵得順口了,意猶未盡地道:“虧你還是一派掌教,居然跟那翠湖鬥氣,還把本門的紫郢劍和南明離火劍都搭上去了,你好大膽,如今脊樑骨很硬朗啊,連我這老傢伙的主你都能做了呀!”
他這話自然是指北冥把南明離火劍搭上去的事,要知道,這柄劍一直可都是南明配用,雖然如今已經處於半退役的狀態,但若峨嵋遇敵,南明還是要用這口劍的,北冥居然腦子一熱,把南明離火劍押了上去。
北冥汗涔涔的,簡直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他地師祖是南昌真人,此刻看北冥實在被罵得毫無尊嚴,一派掌教的顏面蕩然無存,也只得硬著頭皮道:“師兄,這也不能全怪北冥吧?要說這個主意,當初你也是點過頭的。再說,青城派搭上天都、明河,代價卻比咱們更大。”
南明火氣再大,也不能見一個罵一個,更何況這個南昌師弟,在峨嵋很有些地位,和不少同輩師兄弟關係都不錯,否則的話,怎麼會輪到他的徒孫去當峨嵋掌教?
“哼,我倒不是疼惜那把劍,只是恨北冥做事不經過大腦,一直看不起青城派的翠湖,卻是一直被翠湖陰了。你看那翠湖,貌似軟弱,其實奸詐似鬼,他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哪怕是每一句話,都是帶有很強的目的性,事先經過嚴密地部署,可恨北冥還以為自己是激怒了翠湖,讓他把天都、明河壓下來,卻不知道,釣魚者反被魚釣!”南明冷冷道。
南昌不解地道:“師兄地意思,那青城派是故意誘惑北冥多下注的?難道他們還真是以為自己穩操勝券不成?”
南明道:“穩操勝券倒不見得,但他們精心部署,對付峨嵋,已經是很顯然的事情了。你看青城派,一直都道他們沒什麼家底。這回見識到沒有,隨便兜出來,也都是好東西,你們還真以為,青城派會窮到只有幾把破銅爛鐵的地步?如果真窮到這份上,他們敢於如此囂張高調嗎?若沒有點依仗,他們會把自己定位在奪冠熱門的位置上嗎?你以為青陽那些老傢伙都是沒腦子地傻鳥嗎?”
眾道默然,雖然認為南明這些話十分有理,但早也沒聽你這麼分析過嘛。還不都是馬後炮,空響無益。
南昌嘆道:“青城派這次真是給了我們不少意外,尤其是那個叫玄進的少年,你們以前不是說他是翠湖的私生子嗎?說他毫無修道氣息地嗎?怎麼突然之間如此厲害。連番天印都搬得動,這等修為,看上去至少有元嬰水平!”
南明聽他提到這事,也是氣不打一處來:“說私生子的是哪個?”
站在北冥身後地北海全身一陣激靈,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好象是自己說的話。
好在南明並沒有在這個問題追究,只是嘆道:“青城果然是氣運當頭,連那玄字輩的弟子,居然也有如此強的修為,真不知道短短几年。青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居然發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北海忽然覺得自己立功贖罪的機會到了,插嘴道:“依晚輩看,青城派那個叫玄進的少年,並不簡單,若是沒猜錯的話,肯定不是什麼玄進,我看他在青城的身份一定十分高!”
南明瞪著他問:“你憑什麼這樣說?有證據沒?”
北海強壓抑著對師祖的畏懼,戰戰兢兢道:“弟子也是觀察得來的,我看那翠湖每做個決定。總是要朝那小子的方向看幾眼,那表情,分明是請示上司的樣子。還有,大家想必還記得在岷江那次,天都、明河不在翠湖手裡,反而是這小子控制著。一開始大家都以為那是翠湖的侍劍童子,沒去在意,可是現在很明顯了,天都、明河在他手裡。番天印也在他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