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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知道,李進本身修為,比他紅孩兒差了老大一截,適才用那捆仙索綁縛紅孩兒,也只是投機取巧,背後施為,若正面對敵,李進目前恐怕還難敵過紅孩兒。不過他身為青城祖師,裝聖人的本事已經爐火純青,幾句話下來,早把紅孩兒鎮住,不敢造次。
過不片刻,牛魔王和鐵扇公主就風塵僕僕起來,沿途大叫:“上仙休傷我兒,上仙手下容情。”與剛才那霸道的牛魔王,卻是天壤之別。
李進早習慣了這樣的前倨後恭,當下也不客氣,慢條斯理地道:“貧道乃是道德之事,豈會和幼童一般見識。今日略施處罰,也希望磨磨他的煞氣,否則日後遇到厲害對頭,還是吃虧。”
牛魔王心中恨得咬牙切齒,卻是投鼠忌器,不敢發作。鐵扇公主只得客氣幾句:“上仙教誨,正是道理,我夫婦二人日後定當嚴格管教,磨磨他的粗野之氣。”
紅孩兒此刻身為階下囚,自然沒有發言權,真是羞煞,耷拉著腦袋,誰也不願意看。轎子一路下山,牛魔王和鐵扇公主作陪,起到出了翠雲山地界。
李進這才下了轎子,收回捆仙索,放了紅孩兒。那小子被捆綁這麼久,筋骨酥麻,就是想找李進拼命,也沒了力氣,況且那火雲槍早被手下送回了翠雲同,就如同拔掉了爪牙的老虎,想發作卻沒這個勇氣。
李進消失在牛魔王等人的視線當中,這才踏起風火輪,滾滾去了。他知道牛魔王睚眥發報,也不願節外生枝,因此選擇風火輪,快速離開西牛賀洲,才是道理。
卻說牛魔王吃了這等大虧,真是奇恥大辱,從未有過。當年芭蕉扇一事中,折在猴子和李氏父子手中,至少還知道對頭是哪個,可是這回,卻被一個毛頭小夥罷了一道,甚至連對手是什麼身份都沒摸清,簡直是牛魔王建立門戶以來從未有過的恥辱。
回到府中,牛魔王大發雷霆,將府裡上上下下,全都罵了個遍。鐵扇公主只要兒子無事,老牛叫罵,她卻已經當作了耳邊風。
老牛氣道:“夫人,你我夫妻一場,你不助我,卻是什麼道理?”
鐵扇公主奇道:“我怎麼助你?你父子二人都是英雄,都沒奈何人家,我小小女子,更能如何?”
牛魔王不悅道:“你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吧?只要你張張口,念念口訣,將那芭蕉扇取出,對準那小子連扇三下,豈有他生還的道理?”
紅孩兒聽說了芭蕉扇,也是眼睛一亮,本來跟斗敗公雞一樣垂頭喪氣的他,忽然眉飛色舞地跳到了鐵扇公主面前:“娘,你不是最疼孩兒的嗎?不如把這把扇子借了我,孩兒再去趕那道人,背後偷偷扇他幾下,送他去九幽地府。”
這小子說得咬牙切齒,顯然已經將李進恨入骨髓。
牛魔王也推波助瀾地道:“正是,你對我不放心,難道對兒子也不放心,怕他傾吞了你的芭蕉扇不成?”
鐵扇公主知道老牛狡猾,藉著兒子的名頭,要圖自己的芭蕉扇,當下卻是冷笑:“我說老牛爺,我來問你一個問題,你知道他今日綁縛咱們孩兒的法寶是什麼嗎?”
牛魔王茫然搖頭:“不知,那物金光閃閃,卻是有點像金角和銀角兩童子的幌金繩。難道這兩個傢伙也來跟我老牛為難?”
那金角和銀角也是西牛賀洲一霸,跟牛魔王向來沒什麼交往,住在平頂山蓮花洞稱霸,雖然為妖,修的卻是道門神通,而且還拜三清,追求長生久視,和牛魔王的理念不同。
牛魔王聽風是雨,想起幌金繩,立刻覺得十分有道理。這金角銀角是老子的二個道童,也曾和取經人為難,被猴子收服,本已被老子帶回宮了,這時為了應劫,也被髮放下山,繼續為妖,卻是延續了佛道兩宗的爭鬥。
想到這裡,牛魔王真是大怒:“好個金角、銀角,乳臭未乾的兩個道童,也來跟我老牛為難。只知你平頂山有寶,欺我翠雲山無寶麼?我兒,你可傷了筋骨?”
紅孩兒道:“那繩子勒得雖緊,卻沒有傷我之意,已經好了。父王莫非要帶孩兒去那平頂山找那兩個傢伙晦氣?”聽到有架可打,紅孩兒立刻來了精神,不愧為好勇鬥狠的第一殺星。
牛魔王道:“非也非也,今次咱們先不去打架,父王帶你去認一門親戚,你可願意去麼?”
紅孩兒道:“認親?認什麼親?”
“認你叔叔。”牛魔王單刀直入,“你這叔叔,神通廣大,非他不能助我。既然你母親守著法寶不肯借出,咱們說不得只好厚著臉皮去求別人了。好在都是自家兄弟,也好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