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罷了,字跡秀美娟雅,又帶著
絲絲挺拔剛挺,不由得有些不解,道:“安,你寫這些做什麼?”
喬安頭也不抬,依舊專注臨書,道:“閒來沒事,陶冶下情操.而
且,寫了這許久,也覺著心裡清靜了不少,算是修身養性吧!”
“你的涵養早就夠了,還修什麼身,養什麼性?”龍宸宇望旁邊一
看.這才發現她已經寫了厚厚一沓,少說也有幾十張,微微皺眉,奪過她
手中的毫筆,嗔道.“已經寫了這許多了,今日就算了吧!你如今身子不
好,別這樣費神。”
喬安側臉看了看他,只見他神色如常,似乎喬安只是著涼要靜養幾日
般,嘆了口氣,依言收拾筆墨紙硯,指著旁邊的一摞書,道:“這算什
麼,我還想要抄那些書呢!沒個幾千張哪能成?
龍宸宇信手翻過幾本,更是眉頭深鎖,竟然都是《南華經》.《蝻
經》等佛經,咬唇道:”你幹什麼抄這些書?該不會看破紅塵,想要出家
做尼姑了吧?我可警告你,你若是敢起這心思,我叫人拆了天下所有的尼
如庵去!
語氣半真半假.卻隱約透出股寒意。喬安笑著推他一把,道:“你想
哪裡去了?不過是佛教的經書都是教人靜心養性的,某些方面跟閉心訣有
相通之處,我邊抄邊讀,也不無益處。”她的話半真半假,讀著佛經確能
叫人心思平靜,但對喬安而言,更重要的是龍宸宇!若她有朝辭世,而龍
宸宇限於諾言需得好好活著,可正如忘塵所言,若是他因她過世而戾氣大
發,那便是她的罪孽了。所以她才要抄這些詩詞經書。
一旦她亡故,這些東西作為她的遺物必定會被龍宸宇好好儲存,時不
時拿出來緬懷念舊。而在看這些詩詞經書時,他也會有意無意地將這些詩
詞經書看進去,而這裡,就有著她想要說的話:“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
風雨更傷春。不如憐取眼前人。”“一切恩會會,無常最難久。生世多畏
懼.命危於晨露。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
怖。”以及其他許多許多,或勸誡,或開導,也許有用,也許無用,但
是,她總該做些什麼。
龍宸宇這才釋熬,道:“嚇我一跳!對了,今日龍宸銳之事已經完結
喬安的手微微一頓,這幾日雖然近乎不理世事,但她所關心的人的消
息還是不斷傳來。被矇騙許久的青怡挺身指證龍宸銳。先前她可謂是龍宸
銳的智囊,事事為其出謀劃策.知曉諸多機密.以及基黨羽成員。意圖謀
反.刺殺皇上,毒害皇后,嫁禍郡主,以及其他種種重罪.不一而述,證
據確鑿如山,不容龍宸銳抵賴。
而端太妃,聽說她這幾日身居內宮,只步不出,也未尋人求情。想必
得知慕容錦兒果是龍宸銳所害後,她受打擊頗大。甚至,有些心灰意冷
罷。慕容德為她付出了那許多,而他的女兒,卻是死在自己兒子手裡,想
必她按受這個現實也是極艱難的。
其實,即使不說,喬安也猜得到龍宸銳的下場,她所關心的是另一
人:“青怡如何入罪?”
龍宸宇擾豫了下,低聲道:“為龍宸銳之黨羽,為其出謀劃策,參與
種種大不敬之行,罪在不赦,念其初犯,又出面指證龍宸銳及其黨羽罪
行,流三千里。”
只是流刑,已經是算極輕的了,畢竟,還留著性命,還有自遠疆歸來
的希望。喬安知道龍宸宇因為青怡害她毒發之事異常惱怒,因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