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好事還遠不止如此。半個月之後,任來風親自任命的經濟處長牛百萬帶來了一個讓他喜出望外的訊息。在最近的一次交易當中,牛百萬的合作物件錢款不夠,拿了一批機器來抵賬。而那批所謂的機器,竟然是五臺在當時國內來說相當先進的車床!
牛百萬只知道這些車床在市面上很搶手,卻不知道這些機器能給部隊帶來什麼好處。為了不使好東西外流,他在聯絡買家之前先找任來風做了彙報。
任來風一聽是車床,當時就跟著牛百萬去看了這些所謂的鐵傢伙。
五臺組裝好的車床就在一間空院子裡放著,院子大門鎖著,門口也沒人看守。牛百萬開啟大門,院子裡整齊的擺放著五臺半人多高、兩米多長的機器。掀開帆布,望著那又黑又亮閃爍著金屬光澤的機器,任來風的心裡止不住一陣狂跳!
走過去,摸了摸涼絲絲**的鋼鐵機器,強壓住心裡的狂喜,他問牛百萬:“這幾臺車床抵了多少錢?是誰拿他們抵的賬?”
“是一個叫山田中介的日本人抵賬過來的,他拿這五臺機器抵了一萬塊大洋的賬。不過總指揮你放心,這種機器在黑市上是搶手貨,我已經打聽了,像這種車床,一臺能賣到三四千塊。我把這五臺賣出去,除了一萬塊的本金之外,最少還能賺個兩三千。”
“賺兩三千?不!這五臺車床一臺也不能賣!現在你就給我去招人,找一批會製作槍支彈藥的工匠,我要用這些機器造槍造炮,武裝我計程車兵!”
啊?原來這些就是能造槍炮的機器?牛百萬以聽了得差點兒沒蹦起來!他當然知道武器彈藥對一支部隊的重要性了。在當時來說,有槍有炮就能招兵買馬,沒有武器,招再多的人也是烏合之眾。這麼說,我立功了?立的還是大功?
牛百萬接了任來風命令之後立刻開始招收手藝匠人。當時還真有一些能工巧匠,尤其是鐵匠,能夠用手工製作槍支。走村串鎮的造土槍賣給那些有需要的人。
在那個戰亂年代,手頭有點錢的都想擁有一支槍來保命。錢再多點的就僱打手給自己看家護院,保護家人財產的安全。有了需要就有買賣,在這種社會背景下,那些走村串鎮的制槍匠人們不僅有了生存空間,並且還相當受歡迎。
牛百萬知道這些人的存在,他手裡又有錢,時間不長,還真讓他以各種名義招來了那麼幾位會製造槍支的工匠,再找一些心靈手巧的戰士給他們打下手。就在青岡縣這個院子裡,東北抗日遊擊隊的第一家兵工廠悄然開工了。
又過了一個星期,第一支車床加工的手槍閃亮問世了!任來風聞訊,興沖沖帶著於小倩、牛黑和幾名警衛員跑到兵工廠來試槍。
這支槍是一個叫王富貴的工匠造出來的。任來風從王富貴手裡接過用紅綢子仔細包著的青岡兵工廠第一支槍,心裡這個激動那就沒法說了。開啟紅綢子,裡面是一支黑糊糊閃爍著金屬光澤的短槍。
雖然這支槍在外形上還和市面上常見的獨角龍比較類似,但在做工方面卻明顯優於那些純手工製造的槍支。最起碼,外表上是相當光滑圓潤的。槍身平滑處就像鏡子一樣平整,調整角度仔細看,上面甚至還能照出人的影子來。
這才是真正的大鏡面,比德國進口的二十響毛瑟軍用手槍更平滑!當然,這支槍在效能上是肯定比不上進口盒子炮的。二十響盒子炮一次能壓二十發子彈,能連發,這槍看著挺漂亮,卻每次只能壓一發子彈,是單打一。
雖然如此,任來風仍舊難掩興奮之情,當場拿了一發子彈壓進槍膛,對著樹梢上停著的那隻鳥“啪”就是一槍,那鳥應聲落地。一點兒都不帶掙扎的就死了。任來風這一槍,在鳥身上穿了個透明的窟窿!
“好,好哇!”任來風高興地把槍插到了皮帶上,“這種槍,你們先生產五十支。另外可以考慮生產步槍了。小牛,把你的步槍給王師傅留下,讓他拿著研究。王師傅,你先把這個研究透了,爭取早日為咱們部隊造出第一支步槍!”
警衛員小牛把步槍交給了王富貴,拆卸的方法就不用講了。像王富貴這樣多年的造槍匠人,什麼槍到他手裡,略微一看他就能明白這槍的構造。仿製,只是個時間問題。
從這天起,任來風派了一個排負責兵工廠的治安和保密工作。當地百姓,沒有書面允許,任何人都不得進入這個院子。游擊隊所屬官兵也是一樣,誰要進這個院子,都得經過任來風的批准,沒有介紹信,任何人嚴禁進出!違令者以軍**處。
兵工廠初建,製造水平還不高。但是隻要有了機器,隨著時間的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