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打下自己的烙印。正是因為有Steven這樣對公司、對軟體行業充滿激情、執著及熱愛的員工,微軟公司才能在過去三十多年裡歷經風風雨雨後仍能保持在世界的領軍地位。
作者簡介
金俊,現任微軟亞洲研究院傳播及公共事務總監。1999年在美國加入微軟公司,歷任商務經理、Office產品經理、軟體外包高階專案經理。並先後在微軟芝加哥、矽谷辦事處及雷德蒙總部工作,為Office 2003 及Office 2007核心策劃人員之一。2006年調至北京,負責微軟亞洲研究院在亞太地區的傳播及公共事務。金俊於1995年北京大學本科畢業後赴美深造,先後獲得芝加哥大學社會學和工商管理碩士學位。業餘時間,金俊喜歡閱讀、運動。最幸福的時刻為摟著兩個“小帥哥”(兒子)一起看動畫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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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的趣味 劉鵬
我在微軟亞洲研究院語音組工作已經有三年多。這三年裡,研究這件事,慢慢地從我的工作變成我的愛好。而其中的得失見聞,也頗值得細心體味。研究院十年生日將近,於是我也整理出其中的只鱗片爪,記在這裡與大家分享。
器識為先 ,文藝其從
實際上,我還有個更為人熟知的網名 “北冥乘海生”。這個網名來源於《逍遙遊》:“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裡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在我二十歲那年,清華學報主編鄭福裕教授送我一把摺扇,一面是他用工整的小楷寫下的《儀禮·士冠禮》,另一面則是“北冥乘海生”五個大字。我是一個戲迷,這把摺扇鼓勵我在其後的幾年中做了一件有點意義的事:將能夠蒐集到的戲曲曲藝資料數字化並歸納整理,放在網上讓大家免費下載。這件事情既出於自發,又沒有半點名利之求。今年一月份,承蒙網友們推薦,新華社《瞭望東方週刊》雜誌社對我做的這件事進行了專訪,從中也反映出了主流媒體對於民間文化力量的認知和重視,讓我深感欣慰。
同我對傳統文化的愛好一樣,現在在微軟研究院的研究工作也可以說是我的愛好。可是,在加入微軟研究院之前,我僅僅覺得這是我一份謀生的工作,並未對在這裡的將來有什麼燦爛的想象。平心而論,我個人對技術目空一切地向前發展有不同的見解:在許多情況下,技術的進步只是使地球燃燒得更快而已。我心目中的技術,應該是該發展才發展,而應該給子孫後代留下更多的資源,同時應更多地關注於人們的精神愉快,也就是《論語》中“子路、曾皙、冉有、公西華侍坐”那一段裡曾皙的理想。而許多技術領域的研究往往失之拘泥微細,過多地著力於形而下的各種奇技淫巧,致遠恐泥。
然而,在研究院三年的工作讓我對技術研究這一工作本身的內涵,有了一些嶄新的理解。這首先要感謝我在這裡的導師,語音組的負責人宋謌平老師。對中國文化的深入瞭解和Bell Labs二十多年的研究經歷,使宋老師成了一位學貫中西的儒雅學者,他引導我們這些研究領域的小學生走上正軌,同時潛移默化地告訴我們,作為一個有責任感和抱負的研究者,應該把研究作為畢生的追求,而不僅僅是要在短時間內出人頭地;應該向自己領域的同伴貢獻對問題的深刻認識,而不僅僅是賣弄技巧和拼命找到創新點;應該結合專業知識建立對整個社會廣闊的關懷;而不僅僅是關注文章、專利和商業模式。這些使我在語音組的工作中,也漸漸找到了研究的意義,感到了研究的樂趣,也不再認為企業的研究機構都是急功近利的。慢慢地我發現,在許多同事的身上,都有著類似的精神面貌:我曾經在匹茲堡的廢礦山上聽小文感慨這一鋼城的滄桑與變遷;曾經在溫哥華機場與王堅激動地探討成熟的技術能夠幫我們的祖國作些什麼;曾經在西雅圖的微軟技術節上看周明自豪地向美國的同事們演示他的自動對聯絡統。這裡的研究員們個個都是鮮活的,絲毫不見迂腐和沉悶。而這樣的研究員組成的研究院,也就更為鮮活,她決不是學術或產品的奴隸,而是站在社會前沿的思想者與實踐者。
回想起清華的校歌,其中有一句“器識為先,文藝其從”。我相信我曾經同大多數新時代清華校友一樣,對這兩句話實際上不甚了了。而在微軟亞洲研究院的工作經歷和宋老師的言傳身教,讓我慢慢品味出其中的真諦:凡事須先把握大體的方向與格局,然後再求細節與技巧。在過去的三年裡,我的所見所聞正是讓我先明白了研究的器識所在,也讓我喜歡上了這份工作。
匡以整飭,貫以鬆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