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槍跟刀,再走到書房去將另一人也捆上。他捆人的動作很嫻熟,也花了他幾分鐘時間。
他開始仔細的搜查起來。首先是裝錢的四個箱子,他開啟了,對裡邊的一疊疊的人民幣無動於衷,只是一疊一疊的拿起來檢視下邊是否還有什麼東西。
成功的搜查是有技巧的,當然你需要專業的培訓根在實踐中找準經驗,這畢竟是一項特殊的技巧。
擅長搜查的人都知道,在室內藏物品,通常分為兩種方式,一類是理性的,一類是情緒的。黑衣人大概的檢視了臥室的幾個抽屜後,用力掀開主臥室隔壁房間的床墊:自己所要的兩樣東西都在床墊下。他吸了一口氣,將賬簿跟硬碟收起來放進腰間的一個包裡,將床恢復到原樣,看看手腕上的夜視手錶:4點30分整。
好了,自己該從來路返回。那死胖子的推斷還真的沒錯,他怎麼說來著?他說這群人不會毀掉電腦跟賬簿的,他們肯定會擔心昊氏家族會買人追殺,留點方便攜帶的證據在身上或許有一天能起作用。
他走到廚房的視窗,靜靜的等待著巡邏的保安走過來再離開了自己的視線,按了按耳機,“你過來吧。”然後,將身子探出窗外,雙手抱住水管,頭上腳下的滑了下去,快著地的時候再一個翻身調過來。
他左右看了看,貓著身子敏捷的衝過過道翻過花壇,快到牆邊的時候身子猛然一躥,雙手扣住牆沿,腰一用力身子翻了過去,幾乎在同時,接應他的車輛無聲無息的停在他的身邊。他轉過去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上去。
62。誰說男人不能流淚?
汽車向前面開了幾百米,調頭駛回,上了環城高速,路上的車開始多了起來。黑衣人一把扯開自己的面罩,出了一口粗氣,“接通海哥電話。”
司機單手扶住方向盤,掏出手機摁下一串號碼,再將手機遞給黑衣人,迎面駛來一輛開著大燈的汽車,照亮了他線條硬朗的臉,他是王斌,省公安廳的幹警,而他旁邊的黑衣人,赫然竟是譚光。
譚光接過電話,放在耳邊,幾秒鐘後,電話裡邊一個略帶潮汕口音的聲音響起,“喂,是阿崔?”聲音在5點的凌晨還是那麼精神,沒有絲毫倦意。
“餘隊長,是我,事前已辦妥,東西我給王斌帶回來,你們可以靜悄悄的去把人帶走了。”譚光微笑著說。當然,他真名叫崔袁鷹,媽媽姓袁爸爸姓崔。
“好的,辛苦了辛苦了,盼望著這案子早點結案,你也可以輕鬆一陣子了。”電話裡的是餘俊海,他永遠是笑眯眯的說話。
譚光說了幾句室內的擺設及要注意的事情,就掛下電話,還給王斌。王斌接過來的時候,憂心忡忡的看了他一眼,“崔哥,你得小心點,姓昊的那個女人的保鏢,叫孟錚的那一個,好像是個很麻煩的角色,他不簡單。”
譚光微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從腰包裡掏出剛才搜回來的兩樣東西交給王斌,“放心吧,他的確是一個不怕麻煩的角色,要是他真站在昊家那一邊,我們還真挺頭疼的,我想犯罪對他來說,就只是像遊戲一樣的簡單。但我到覺得,他不會成為我們的麻煩,他有他的原則,有他的堅持的正義跟道德,對了,其實說起來你們應該算是以前的同行呢,你們應該成為朋友,我想,我跟他也是。”
王斌點點頭,“我看得出來,上次一見他就感覺得到,你知道我無法說出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但我就是知道,他絕對在生死邊緣上徘徊過多次的人,卻無法感覺出他身上的邪惡,所以,我也就推斷,我們曾經是同行。可他為什麼會進那一行呢?那一行畢竟龍蛇混雜,很易走入歧途。”
譚光嘆了一口氣,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說兄弟啊,你以為你們的同行出來以後個個都跟你一樣有一個好爸爸有一個好的恢復環境嗎?以為個個都成為搶手的香餑餑嗎?不可能的,你們離開那兒,大部分都是因為受傷,這本身就包括了心理疾病,他們離開那個環境後,還得繼續生存啊。”
他搖搖頭。
“我想你們的教官教會你們熟練的使用各種武器,教你們如何用最快捷的方法去讓敵人死亡,但是,沒教過你出來後怎麼去找一份工作做一個白領吧?沒教過你們在現實中很多時候是需要低聲下氣的吧?還有那些農村兵,他們流血流汗的在一個可以稱得上殘酷的環境裡獻身幾年,然後再回到農村去扛犁耙,用原本拿著最先進的單兵武器的手,用原本訓練成一雙致命的手,用來保家衛國的手,這樣的心理反差不大嗎?你們都年輕啊,你們在同齡人在校園戀愛的時候,你們卻在風裡水裡火裡沙漠裡雪地裡叢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