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鼓足勇氣:“我猜到您與大祭司曾經相愛過,證據就是您掛在您書房中的那支笛子上的玉墜,玉墜上刻著“青月”二字,而大祭司的名字正是叫林青月。另外,當年我在大祭司門下的時候也曾看到過一支一模一樣的笛子,那支笛子的玉墜上刻著“瀠”字。至於您想出宮一事,一直以來您給我的感覺就是想盡快將國家交到澈手中的樣子。我猜也許是當年您對大祭司做過什麼承諾,或者……”
“可以了,不要再說了。”泰王制止我再說下去。
一時間我們都不說話,周圍很是沉靜,片刻後泰王開口了:“這些事你會告訴澈嗎?”
“你希望我讓他知道嗎?”我反問他。
只見他只是看向一邊,並沒有回答。
“放心吧,我不會告訴他的。”說完我頭也不回的走了。因為我並不想讓澈知道他不是個因為愛而出生的孩子。
回到桂花林,澈見我回來了皺著眉問我:“去做什麼了?怎麼這麼長時間?”
我搖了搖頭坐到他身邊:“澈,我們很相愛是不是?所以,以後我們的孩子也會像我們一樣得到幸福的對嗎?”
“傻瓜,這是當然的,他們也會像我們一樣找到自己的幸福的,幸福是靠自己把握的。”
澈從背後抱著我,我們雙手交握著一起看著天上皎潔的圓月。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又迎來了冬天。
正如我預料的一般,泰王有所動作了。先是將小滿收為義子,當時我真的很吃驚,不過後來想想其實一點也不奇怪。因為我知道了一件事,就是這泰國的男男生子藥其實就是在十幾年前由現在的大祭司研製而成的,那小滿的身世也就不奇怪了,只是這件事也只有當事人明白,旁人是猜不到的。
再有一件事就是,泰王宣佈在新年之際讓位於澈,從此澈就是這個國家的新君了。
除夕夜,宮中一片忙碌,一是因為新年來臨,二是因為第二天就是泰國的傳位大典,因此有許多事情要準備。好在這次的主角是澈,而跟著忙碌的是那些禮部的大臣們,所以我也樂得清閒在寢宮逗弄兩個兒子們。
突然看到門口有個人影一閃而過,雖是極快的動作,但我隨即便知道那人是誰了,將兒子交給一旁的奶媽們,我起身出了宮門。
剛走出宮門,果然見到那人正站在不遠處,我便走上前去。
“師傅。”我叫他,此時一旁無人,我還是叫他師傅,自他來到這宮中我也沒見過他幾次。
他轉過身來微笑的看著我:“我與瀠的事情聽說你已經知道了?”
我點頭:“的是。”
“你果真是冰雪聰明啊。”
“你們打算幾時走呢?”我問他,相信泰王將王位傳給澈之後很快便會與師傅遠走高飛,畢竟這兩人等待這天已經十數年……不,也許已經有二十多年了。想想人之一生有多少個二十年,我為他們惋惜,同時也為他們欣喜。
“打算再過幾個月便會離開了,到時我們會以雲遊之名出宮去的。”師傅看向一邊。
“師傅……”有些話我想問他,本想問他這麼多年的等待是否值得,但突然覺得問了也是白問,答案已經在眼前了。
“怎麼?有什麼事想問我嗎?”
“不,沒什麼。”我搖了搖頭:“師傅,祝你幸福。”
“你也是,以後這個國家就交給你和澈了,一定要好好管理啊。”
“我一定會的。”
他微微一笑,拍了拍我轉身便走了。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冷風吹過,揚起他鬢邊些許的白髮。時間終究還是在他的身上留下了痕跡,但這二十多年的等待最終還是有回報的,自此他就能與他的愛人一起拋開一切,不問世事,雲遊于山水間。
第二天,泰國傳位大典。
文武百官皆穿著泰國典禮正裝站於宮廷廣場兩側,此時的澈也穿著厚重的皇室禮服,與泰王一同站在廣場的最前端。
典禮開始,先是由禮部尚書唸誦傳位宣文,光是這通宣文念下來已經足有半個多時辰了。隨後再由大祭司祭天祈福,然後最後的高潮來了。
泰王與澈走到祭臺前,開始行傳位的儀式了。
我也站在大臣隊伍的前端看著此時的澈,只見他頭帶金絲絞的發冠站在臺上,泰國的皇室禮服更襯得他面容俊秀,讓我想起當初初見他時,好像也是在這塊場地上,頓時過去的一幕幕閃過我眼前。
回想到那時我們在臺上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