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祝各位將軍一路順風。”我也對他們抱拳,看著他們駕馬向先前的部隊趕去。
看那三位將軍走遠後,我隨後轉頭對上同樣騎在馬上還未動身的小林子:“小林子,等你見到了太子,對他說,我很抱歉,可能要過一段時間才能與他相見了。”說罷,還沒待小林子反應過來,我便拍了一下他身下的馬,那匹馬向前奔了出去。遠遠的只聽見小林子在嘶聲叫我。
我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站了一會兒,隨後便轉身回城。突然見到天上有一隻鴿子在飛,我從地上撿起一顆石子,略一用內力,輕輕一投,將那隻鴿子射了下來。從地上撿起那隻鴿子,我果真從它的腳上找到了簡訊。展開一看,上面短短的寫著
“空城”二字。
我看著那小紙條上的兩個字,從字跡我認出了是那人是誰。沒想到竟會是他,我輕輕一笑,決定給他來個將計就計,隨後也找來紙筆上面也寫了兩個字,將其綁回鴿子的腳上放飛出去。那隻鴿子我剛才投石子的時候並沒有用多大的內力,只是受驚而已,此時只見它在空中撲扇了幾下便向遠處飛了出去。
看著那隻遠去的鴿子,我心裡暗笑,接下來就看我唱的這出空城計了。
回到城裡,我看著這空蕩蕩的城,心中有一股落莫的感覺。對於未來,我不知道前面有什麼在等著我,雖說我之前對小林子說得信誓旦旦,但其實我心中也有著些許的彷徨。可是,我知道,我現在唯有這麼做才是一條最好的出路。
一手搭上自己的小腹,我心裡又是一沉。當我知道自己有身孕時,連我自己也不敢相信。為什麼偏偏會這麼巧,就在這個時候呢?真是老天捉弄人啊,已經有兩個多月了,不知道接下來這個孩子保不保得住。如果有個萬一的話……澈,希望你能原諒我。我抬頭看向空中。
此時的泰國皇宮內,太子澈正在御花園中彈琴。琴聲悠遠綿長,很有纏綿的感覺,像似在傾訴對某人的思念之情。突然,叮的一聲,一根琴絃斷了,崩斷的琴絃彈出時傷到了澈的手指,一滴血流了下來染上白玉琴身。
看著白玉琴身上的那滴血,太子澈突然有不好的預感湧出。難道會有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抬起頭看著遠處的天空。冉,希望你不會有事,一定要平歸來啊。
又過了大約半天,我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估計籬軍此時已經差不多要趕到城下了,於是我抱著琴上了東邊城樓。
以前聽聞諸葛亮使這出空城計時自個兒在城樓上焚香彈琴,底下還留有些老弱殘兵大開城門,在門口打掃著。看如今,一旁沒有焚香不去說,我這城門雖是大開著的,卻無人打掃。現下我唱的這出可真謂是空城計了,城中除了我一人便無第二人了。
來到城樓上坐下,擺好琴,我略靜一靜心,因為等一下我彈琴時不能有絲毫的雜念,且不能有一絲懼意,不然琴音會洩露了我的底。
待調整好心態,我抬手撥起了琴絃。琴聲有力而堅定,鏘鏘有聲,絲毫不聞有一絲慌亂。突然間我曾想到過有一出空城計改編的戲,戲中諸葛亮唱道:“我站在城樓觀望……”之後唱得些個什麼我不記得了。不由暗笑,現在的我可沒這心情去唱什麼戲。戲畢竟是戲,現實中可沒這麼輕鬆。正如眼下,我已經聽到了遠遠趕來的籬國軍隊的馬蹄聲。
我微微一笑,好戲即將開場了。
籬國的軍隊快速的向前趕,帶頭的正是在黎城內出現過的東莫槿,此次他親自掛帥,帶兵七十多萬,誓要攻破這小小的城池,然後長驅直入,以一掃之前接連敗仗的陰影。
遠遠的,已經可以看到前方的城樓了,只見城樓上好像有一個白衣人正坐在那裡,隱隱的有琴聲傳來,想必那人正在彈琴。
難道會是他?想到可能會是的那個人,東莫槿不禁皺起了眉。之前就已經聽說過泰國的駙馬徐冉這個人。此人以泰國比武招親時就已名聲大振,是可不可多得的文武全才之人。這次正因為有他親上戰場,所以自己的軍隊才會接連吃了這麼多場敗仗。此人用兵、用計皆是不凡。看這陣勢,遠遠的城門大開著,想必又有什麼詭計等著他們吧。想到之前的飛鴿傳書上面寫著的“有詐”二字,看來眼下不得不防啊。
漸漸的,軍隊已經趕到了城下不足十米處。東莫槿抬頭看著城樓上的人,隱約對此人有種面熟的感覺,彷彿在哪裡見到過他。
手裡仍舊彈著琴,我在城樓上往下看,他們已經趕到了城下,一看帶頭那人,果真是東莫槿。我極力的壓下心慌的感覺,暗暗的告戒自己不要慌,一定要鎮定。稍稍的平復一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