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眸光瀲灩,有幾分熠熠生輝之象。
“不認識。”
蕭景元搖頭,這是實話。
“是啊,我們不認識紅花姥姥,但是久仰她的威名,素來十分崇敬。”
呂厚在旁邊笑眯眯道:“這不,剛才看到有惡人欺負你,我們立即仗義不平,憤然出手,幫你把惡人趕跑了。”
不要臉……
蕭景元冷眼瞥視,鄙夷呂厚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
“可是剛才,你明明跑遠了呀。”
花流蘇眸光明亮,透出天真爛漫之色:“救我的是他……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找我師父呀?”
“嘿!”
就算呂厚臉色不薄,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也有幾分尷尬,索性不說話了。
“在下蕭景元,受人之託,前來送信。”
與此同時,蕭景元的心情不錯,瞄了呂厚一眼之後,就從懷中把一張請柬取出來。
就在這時,請柬噗的一聲,就化成了一隻鳥兒,舒展豐密的羽翼,振翅高飛,如乳燕投林似的,往百花坪穿梭而去。
“飛鳥錦書。”
呂厚是識貨的,看了一眼,就嘿嘿笑道:“道友,看來託你送信的人,不怎麼信任你啊。怕你偷窺信上的內容,所以施加了禁法。”
“……不用挑撥。”
蕭景元白了一眼:“信上是什麼內容,我一清二楚。”
“是嗎?”
呂厚笑而不語,有幾分玩味之意。
“故弄玄虛。”
蕭景元嗤之以鼻,這種小把戲,糊弄不了他。
不過,他也承認,呂厚成功了。因為,在沒送信之前,看杜南山的言行舉止,他就知道杜南山肯定有所隱瞞。
就是不知道,隱瞞了什麼事情而已。
或許這事,在信裡說了,又或者根本沒提……
在蕭景元暗中忖思之時,花流蘇忽然開口道:“我師父不在家,怕是收不了信。”
“誒?”
蕭景元愣住了,急忙問道:“她去哪裡了?託我送信的人,他有要緊之事,需要紅花姥姥幫忙,不能拖延太久。”
“這個……”
花流蘇猶豫不決,似有什麼顧慮。
呂厚眼珠子一轉,忽然點破道:“流蘇仙子,你師父是不是也在尋找車馬芝的下落?”
“你……”
霎時,花流蘇柳葉眉一豎,星亮明眸顯現出警惕之意。她纖足微步,一身絢爛的輕紗,隱約流動瑰麗的光澤。
“仙子,不要誤會……”
呂厚連忙按手,微笑解釋道:“實不相瞞,我們進來的時候,就受到了石火神君門人的襲擊。起初十分莫名其妙,不知道無緣無故的,他們為什麼要襲擊我們。”
“後來,被困在陣中幾天,我們仔細的探訪,才弄清楚了原因。”
呂厚笑著說道:“原來這一切,都是石火神君在搞鬼。他想獨佔車馬芝,所以佈下了大型陣法,封鎖了整個武夷山。”
“之後,他再派遣門下弟子,四處襲殺修士。一是干擾大家的視線,讓大家弄不清楚他的意圖。第二,則是趁機排除異己,減少競爭對手。”
呂厚仔細分析,條理分明:“想必仙子你,就是遭遇到這樣的狀況。那個石玉,多半就是知道,百花坪中沒有紅花姥姥坐鎮,所以奉令來截殺你。”
至於紅花姥姥去了哪裡?
還用多說,石火神君封鎖武夷山,動靜這麼大。
山脈各個散仙,怎麼可能無動於衷?連呂厚這樣的外人,都能夠探訪出,石火神君的目標是什麼。一幫散仙的實力不差,估計早知道石火神君的盤算了。
所以,包括紅花姥姥在內的各個散仙,絕對不可能在山洞中坐觀,多半與石火神君一樣,在山脈各處巡視,搜尋車馬芝的下落。
說不定這些人,目前就在相互牽制之中,誰也不敢輕易離開。
而石火神君,也足夠的陰險狡詐,趁一幫散仙不在洞府,立即吩咐門下弟子,來一個直搗黃龍,抄人家的老巢。
如果他的計劃成功了,一幫散仙的後院起火,恐怕沒人能夠無視。要是心靈出現了破綻,估計沒人是他的對手。
“聲東擊西,調虎離山。高,太高了。”呂厚讚歎不已。
“嗯……”
花流蘇沉默了片刻,忽然展顏一笑,比百花還要爛漫,她抿唇道:“你的猜測,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