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
令牌一出,方圓數十丈空間,就充塞了深重的壓力,整個虛空似要塌陷了。
“該死……”
呂厚咬牙切齒,知道申無傷平時,仗著靈龜上人的威勢,在雁蕩山橫行霸道慣了,也養成了驕縱的性格,目中無人。
想像對付小和尚一樣,以言辭之利忽悠,那純粹是痴心妄想。
沒辦法,只得硬拼了。
呂厚當機立斷,凝神一指,盤旋在他四周的八十一枚小劍,立刻夭矯如龍,化作一層層波浪,當空舞動。
咻咻咻咻……
轉眼間,在小劍的遊弋下,一場劍光風暴,就在呂厚周身形成。一圈圈銳劍似光如電,把他與蕭景元環裹其間,就像是一隻刺蝟,渾身都是針。
當然,這只是防護,防止別人的偷襲罷了。
但是,面對申無傷的令牌法寶,單單是這樣的防護,肯定行不通。
呂厚也明白這一點,在劍光環繞之後,就張口一吐,一枚小巧玲瓏的古戈,就似一條銀燦燦的小蛇,在空中蜿蜒遊走,迎向了令牌。
古戈似是青銅鑄造,通體流動古拙青霞,更有點點星光閃爍。這是上古之時,先賢大能採集五金之英,配合五行星光之力,以無上道法淬鍊而成。
這上古法寶,沒有諸多的玄妙變化,構造更是十分簡單。
然而,變化單一,卻最為純粹,純粹的鋒銳。
一個利字,足矣!
戈尖破空,瞬間撞向了令牌,沉重的壓力,驟然一空。
不過,兩件法寶,發生了碰撞,卻立刻產生了一股恐怖的風暴。一層層空間氣紋,就如同大浪波濤,海呼狂嘯,席捲四方。
在天空之中的朵朵白雲,瞬間就被一卷而空。
轟轟轟……
氣浪炸開,波及到山下,一顆顆參天大樹,紛紛折斷,藤蘿雜草化成了粉末,塵土飛揚,整個山頭直接塌陷,形成一個個大坑。
“真是硬茬!”
一撞之後,呂厚的臉色一白,也有了決斷。知道自己的實力,應該與申無傷不分上下。就算更勝一籌,但是要考慮到,申無傷手上,或許還有各種奇珍異寶、奇門妙法之類,與之硬拼不是辦法。
再說了,申無傷背後,那是實力強悍的宗門,而只他不過是一介散修。要是申無傷傳訊,把同門召喚過來一起群毆,他豈不是要吃大虧?
想到這裡,呂厚當機立斷,不等古戈法寶飛回,就立刻揪起蕭景元,駕起一團青光,穿雲射電而去。
“想逃?沒門……”
申無傷冷笑,收回令牌之後,腳下的銅龜甲,頓時噴出一道強烈的氣焰,然後就像是一個小型火箭,風馳電掣,層層推進。
龜行速度,本來十分緩慢。但是,這銅龜甲,明顯是一件飛行法寶。經過高人,以獨特的秘法,精心煉製而成。
在飛行的時候,根本不受空氣的阻礙,真是如梭如電。
呂厚沒逃多遠,就被追上了。
“累贅啊!”
呂厚望了眼手上的蕭景元,在回頭的時候,周身的一柄柄小劍,就已經飛刺出去。嗖嗖嗖嗖,劍尖似刺,流光如星,漫空橫亙。
八十一柄星光璀璨的飛劍,疾若流星飛閃。
哪怕是傲氣沖天的申無傷,也不得不滯空停下,不敢再往前衝。
一眨眼的工夫,劍雨流星,已經襲殺而來。
一縷縷劍氣,足夠削金貫鐵,能把玉柱磐石絞成碎末。隔著幾尺,申無傷也能夠感受到其中的銳利之氣,耀得他的面板,隱隱刺疼。
“哼!”
然而,申無傷也不閃不避,只是輕輕一踩,腳下的龜甲陡然斜飛,擋在了他身前。
龜甲紋理,縱橫交錯,十分的玄奧。剎那間,在玄奧的紋理中,就有一道道光線起伏,勾起了一幅十分奇妙的圖案。
在圖案成型的時候,一個堅如堡壘的光罩,就在申無傷身體四周環成。
流星飛劍射來,扎刺在光罩上,頓時擦起了大片絢爛火花,猶如節日之時,夜空中綻放的煙火,異常的瑰麗璀璨。
只不過,但凡是美麗的煙火,往往沒有什麼殺傷力。
火樹銀花散盡,申無傷人如其名,毫髮無傷。
“該死的龜兒子!”
呂厚忍不住怒罵,手指頭立即輕輕一勾。
散化的青銅方孔錢,紛紛匯聚而回,再凝合化成一柄青蚨劍。
“小子,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