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熙問他。
周承禮搖頭道:“你還能殺得了他不成?你佔領京城,他一時半會兒殺不回來,必割地為王,你不如順勢就給他封個王,他再反殺回來的話就是名不正言不順了,好的是朝中擁護你的大臣不少,看來不滿意他的人也很多。”
朱明熙其實心裡清楚,周承禮就是故意留著朱明熾的,兩虎相爭,只要朱明熾一日不除,他就得永遠聽周承禮的。不過這都沒什麼,朱明熙已經很明白天不遂人願這個道理了,他只希望殺了朱明熾,別的都無所謂了。
他就笑道:“擁護我的多半是擁護嫡子繼承皇位。倒是沒想到,原本章淵是最遵從立我之人,現在卻是最全心維護朱明熾的。世事難料。”
周承禮什麼都沒有說。
憑他敢跟朱明熾比,頭腦清醒的都應該明白,誰才是真正合格的帝王。
朱明熙用右手拿著茶杯,不大靈活地喝著茶,又問周承禮:“什麼時候開始?”
“朱明熾出城之後,陸誠等到他走遠,會以煙火為信。”周承禮道,“不用急,戰場上的事,一變萬變,是生是死都是賭術。”
如周承禮所料,朱明熾御駕親征並沒有準備很長時間,這次他帶的是禁衛軍外的其他幾營。本來是由其他指揮使指揮的,現在全部收歸於帝王之手,除了留下禁衛軍護衛京城,至於禁衛軍令牌在誰之手,無人可知。眾人均猜測在陳昭手上,陳昭不動聲色,只有他才知道,令牌很有可能在周承禮手裡,不過也無妨,裡面早就已經被偷樑換柱了。
在準備的這幾天裡,京城開始戒嚴,邊關之亂,就是普通百姓也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更何況戰亂逼近的可是開平衛,京城百姓有些惶惶。
前朝宋時靖康之恥,可謂是華夏之大恥。宋朝戰敗後,宋欽宗一意對金人諂媚討好,搜家掠戶地滿足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