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長寧才看向他,他不知道?
陳蠻繼續說:“我非我孃親生的,她賣豆腐的時候在山裡撿的我。自兩三歲把我養大,仔細算起來,我倒也不知道自己生父母是誰。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遠房親戚、兄弟姐妹了。”
趙長寧聽到這裡沉思了片刻,抬頭問:“那你的名字……陳蠻,可是你母親所取的?”
陳蠻就道:“母親說當時撿到我的時候,脖子上掛了塊金鎖,上頭就刻了個蠻字,想來是孩子的小名,就直接拿來做了我的大名,跟她姓陳了。”
原來是這麼來的名字。既然不是親生的,二人又長得如此相像,有沒有可能真的跟陳昭有關係……再說,尋常人家的孩子,打個銀鎖都算是奢侈的,更何況是一把金鎖,陳蠻必定是大戶人家出身。趙長寧又問:“那金鎖你現在可還有?”
若是有,她暗中找人查一查,說不定真能問出陳蠻的家人來。
陳蠻卻看著她,苦笑說:“大人,我與母親日子過得艱難。一開始她也留著,說為我尋找生身父母的,後來實在是過不下去,就變賣了銀錢,供我讀了私塾。”
長寧聽了嘆息,拍了拍他的肩:“你放心,若有機會,大人一定為你尋到親生家人。”
陳蠻卻淡淡地道:“我對家人無望,這輩子便只跟著大人了。”
長寧也沒有再說什麼,陳蠻可能與陳昭有關係……此事未必是真,她先找人去調查一番再說吧。不過要是真的,一個是在鄉下受盡苦難長大,身無長物的窮青年,一個卻是出身世家,高高在上的指揮使大人,的確是命運弄人了。
等竇氏病情稍有鬆動,准許長寧去探視她的時候,已經是兩日後的事情了。
百姓孝為先,這兩天趙長寧便圍著母親的病打轉,連大理寺那邊都告假沒去。等她知道父親寫信為自己退了老家的親事,而準備向章家提親的時候,已經是三日後了。
趙長寧聽到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