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她,那些個又魯莽又僵硬的獄卒怎麼可有這麼一雙溫柔的手。
她很想張開眼睛看看是怎麼回事,身體才一動,才覺得喉嚨恢復了知覺,乾裂的快要龜裂看一樣,王夙傾盡全力只能嘶啞的發出一聲:“水,水……”
那雙手果然聽見了她的需求,很快抬起她的頭,然後將一隻冰涼的瓷碗放在她的嘴唇邊,讓她緩緩的嚥進去。
她好像久旱的小樹苗得到了解救,心滿意足的閉著眼睛緩了一口氣,然後掙扎著睜開眼睛,強光入目,容淵的臉在她的眼幕裡漸漸清晰。
王夙醒來後恢復的很快,第三天就能夠自己喝水喝粥,容淵擔憂的心也終於放下,因長期衣不解帶的照顧她而變得十分憔悴的容顏也展開了笑容。
王夙看了看四周,這是個佈置得十分雅緻的小屋,外面的院子青枝綠葉,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十分美麗。
只是這是什麼地方呢?
江北的樹到了這個季節,除了松柏外,多已經黃了。這庭園中,看起來倒多是南方的灌木。
王夙握緊容淵的手:“辛苦你了!”
容淵的眉毛微微舒展開,溫柔的笑著,帶著秋天沒有的和煦和明媚。
“我記得我本已經還是在京城天牢的水牢中,如何會到了這裡?這裡應該不是京城了吧?”王夙問。
容淵點點頭。
“是誰救了我?”王夙腦子裡馬上掠過母親和子玉的名字,但是又立刻搖搖頭,若是她們能夠救出自己,早就救出來了,何必等到自己下了水牢才來救。雖然自己沒有受到任何見血的刑罰,只是把她丟到冰冷刺骨水牢裡泡了起來,不過半天時間,她的腰以下的身體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和直覺,只靠綁在手上的兩根繩子拉著她不沒入水中,不被淹死。她只記得自己熬了三天兩夜後實在是熬不住昏過去……
再則,如果真是母親和子玉出手相救,以皇帝的性格,必然不會讓她出京。
容淵伸手按在她的額頭上:“等你能起床了,自己去看吧。我可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
京城亂得很快。
誰也沒有想到,這一場考場弊案竟然引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