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仙兒微微驚訝的看了她一眼,忽而又笑了:“你就裝吧,裝什麼也騙不過我施仙兒。不要以為你那天帶了面具,我今天都認不出你來。我施仙兒見過多少女人,只要近我身十尺之內的,她身上的味道我就忘不了。你就是那天帶著蝴蝶面具的女人,我絕對不會弄錯!”
費歌臉面色只是更暗了些,卻沒有任何震驚的表情,顯然她已經事先盤問過了施仙兒,而且也把事情瞭解了七七八八。
“十七,你有什麼想說的嗎?”費歌聲音威勢如山,帶著難以忽視的壓迫,落到她的肩膀上。
蘇星搖搖頭:“十七無話可說——”施仙兒臉上剛露出半個笑容,又聽見蘇星接著道:“我從來沒有見過眼前這個男人。”
“你——”施仙兒哪曾想到眼前這個女子竟然睜眼說瞎話,連當面對質都能矢口不認,真真是死硬到極點。
費歌冷笑得看著驚詫的施仙兒,心底隱藏著一絲自豪的笑意:她要是這樣快就認輸了就不是琅嬛府的主人了!歷代坐上這個位置的人,沒有一個不是冷血殘忍,心狠手辣的,而十七即使不是其中之最,也能排進前三!
施仙兒連忙向費歌道:“王爺,仙兒確定那天看到的就是這個女人。那個時候她身邊還有兩個人,一男一女,女的功夫很厲害,男的彈琴彈得很好。她是被那一書來鳳的主人選中的四個人之一。除了您的千金和她外,還有夏侯家的夏侯音,另外一個聽說是雲州鳳仙反賊的頭領樊玄。”說到這裡,他用得意的目光看著蘇星:“可是那天四個人,夏侯音的骨灰被被人送回了家,樊玄出谷不久就中毒而死,王爺的千金如今下落不明,只有您是安然無恙的,這難道不奇怪嗎?”
這麼著急給她抹黑,向來是得了費歌什麼好處的許諾。
可惜,單憑你自稱能夠辯氣識人,還不夠叫她繳械投降。蘇星沉默著,就算連她的臉也見過又怎樣,她也一樣不會承認。
蘇星根本不說話,費歌也不說話。只有施仙兒那張嬌豔明媚的臉上的得意之色慢慢的撐不住了,慢慢的破裂開來。
氣氛一時很詭異。
施仙兒也察覺有些不對,撒著嬌兒說:“王爺——”
費歌抬起眼睛,向一邊使了個眼神。
施仙兒一句話沒有說完,只覺得喉嚨一涼,頓時有什麼從自己身體裡噴湧出來,他用手一摸,鮮血淋漓,他瞪大了眼睛,看著費歌,似乎想解釋他說的都是真的,為什麼不相信他,為什麼要殺他……他一手捂著喉嚨,一手指著蘇星,不甘心的倒下,身體抽搐了幾下,就斷氣了。
然而費歌連看那都沒看他一眼,蘇星也是一樣,兩個人都是天性涼薄的主。
“我把他殺了,你不用再擔心有人把你在谷裡發生事情洩露出去。”費歌這次居然沒有用“本王“自稱,而是放柔了音調,“你知道,我不用什麼證據。我相信,就是有證據,我不相信,就是沒有證據。如果你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就有辦法讓別人永遠不知道,那谷中所謂的異寶,你若喜歡,留下又何妨,我懷竣王府也不是缺錢的地方。”
費歌一面說,一面打量著蘇星的表情變化,見她紋絲不動,聲音更加柔和:“若是芹兒對你有無禮之處,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她自小被我寵慣了,凡事都要爭個強。說起來你和芹兒還是一起長大的,你還比她大一歲,若有衝突,我也只當是小孩子打架,過去了便算了罷。即使芹兒落了下風,也是她自己活該沒本事,我絕對不會怪罪的。但是這孩子一去三個多月沒有回家,我這個做孃的一直掛念的,若你的氣也出夠了,我就派人把她接回來,如何?”
原來費歌一直以為她把費芹軟禁著來要挾她。
如果換了個人,被費歌這麼一番柔言軟語說下來,還可能真的著了道。可惜,對方是蘇星,是在琅嬛府生活了十幾年的人。
何況,費芹的腦袋已經被她親手削掉了,就算她說要和解,又拿什麼還?
不過,她可不願意讓費歌在這個節骨眼知道費芹死了,不然她就是那雷霆震怒下的犧牲品。
蘇星依舊恭順道:“十七也很想幫主上。可是十七確實沒有去過施仙兒說的地方。也不清楚大小姐的下落。不過十七保證,一定派人全力搜尋——”
“十七!!!”費歌咆哮著,衝上來一把擰起她的衣服:“你是什麼人當我不知道?你做什麼當我沒看見?你在彭州和管家的當家見面當我不知道,你許諾讓管思卿的兒子做你的女婿你當我不知道?你攪了楚君的比武招親,卻收買了那豐悅酒樓的夫婦幫你栽贓我,你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