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現在絕對不能再動了!你趕快帶她下去找個安全地方。這裡就放心交給我了!”
韶君看著似乎已經滿頭虛汗有些神智不清的蘇星,已經說不出是敬佩還是痛惜,衝朵蘭感激的點頭:“多謝郡主相救。支援隊伍已經進了山寨,片刻就會過來!在下先帶蘇姑娘離開,這裡就拜託郡主了。“
朵蘭已經撿起地上本來屬於自己的七石弓,抽箭上弦,一身的氣勢陡然凌厲起來,目光冷冷的盯著下面的山路:“不要囉嗦,快去吧!馬上找個軍醫給她看看,這傷馬虎不得。”
軍醫給蘇星兩臂按摩了半個時辰,又給她上了藥,吩咐她好好休息,七天內不可用手,半個月內不能拿重物——實際上也無需她提醒,蘇星此刻感覺兩隻手根本不聽她的話,好像不是她的一樣,只好讓韶君幫她換了衣服,扶著她躺下。
軍帳外傳來囂鬧,顯然是隊伍已經從山上回來了。
朵蘭也回了,在軍帳外問過韶君,知道並無大礙後,方鬆了一口氣。進帳後看著蘇星一副傷殘人士的樣子,又是搖頭又是嘆氣,揶揄道:“燦若,你可真是進步神速啊,才把三石的弓用熟,就直接跳到七石了,我可真佩服你!”
蘇星眼睛微微露出訝色。
現在她手臂上塗的藥似乎很不錯,清涼清涼的,大大緩解了痛感。苦笑道:“我哪裡知道?我以為是我的弓——是說怎麼平常用得很輕鬆的弓怎麼忽然那麼難拉!”直到剛才她還以為自己是因為心情緊張又因用不擅長的武器,才導致手臂受損。
朵蘭在她對面坐下,嬉笑的表情忽然變的嚴肅:“燦若,以後不可再做這種蠢事。人在危急的時候往往能爆發出平常幾倍的潛力,歷史上祁連的勇士中曾出現過這樣情況。但是其中很多都因為用力過度,導致手臂的肌肉和經絡撕裂或者乾脆斷掉,兩隻手臂完全廢掉。”
蘇星看了看自己一雙手臂,難得順從的點頭道:“我知道了。”
朵蘭微微一笑:“燦若,我倒不知道,原來你對楚大公子原來用情這麼深啊!”
蘇星想要爭辯,又想到這裡是在軍中,到處都是楚君的人,不好多說什麼,只哼了一聲。
用情頗深?
她只不過是害怕楚君死掉。如果楚君真的死在這裡了,她的滿盤計劃還怎麼進行的下去?
傅書凝在這次被襲中也受了傷,她本是謀士,功夫並不在行,只應付一兩個小混混還行,這種拼殺的場面,可不是她可以自由出入的地方。
這個時候韶君也進來了,傅書凝看向她:“查得如何?”
韶君道:“那大當家果然不簡單,原是武林中排名前百的高手,不知道為何在這裡落草為寇。我在俘虜欄附近的火堆餘燼變發現幾粒狐媚草的草籽。這種草籽遇熱便能揮發出香味,使人神智不清,反應遲鈍,嚴重的會昏迷不醒。以這大當家的功力,想在袖中藏幾粒草籽,然後趁人不注意的時候以指力彈入火中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楚君嘆了口氣:“可惜我們情報不足,對這個人麻痺大意了,沒想到這窮山僻壤之地還有這樣厲害狡詐的人物。”她們按照大當家指的藏糧地點找到一個山洞,隱隱看見有許多糧袋在裡面,卻不想士兵進去後,觸動機關,頓時被炸傷炸死一小半,衝出山洞後又被埋伏在附近山坡上的弓箭手幾輪箭雨招呼下來,竟又折損了小半。
傅書凝躺在床上,長嘆道:“都怪我輕敵大意,差點害得公子也丟了性命,慚愧啊。”
楚君見傅書凝沮喪的表情,安慰道:“傅姨不用自責,傅姨的計劃已經很周全了,只可惜我們情報有限,這是誰都無法避免的。”
傅書凝微微點頭,瞧了一眼楚君,開口道:“這次能夠反敗為勝,蘇姑娘居功至偉,聽說她似乎受傷了,公子不妨去看看。”
楚君何曾忘記蘇星在山坡上突然色變,搖搖欲墜的樣子。只是他身為一軍主帥,此番出來連遭變故,此時將一切安定下來最重要,又豈可因私廢公!適才已經傳過軍醫問過她的傷勢,知道她原來是情急下透力射出那七支連珠箭,此刻已經是雙臂嚴重脫力,半月內不可動彈,心中頓如刀絞,幾乎要掉下淚來,恨不馬上去見她。
此刻雖然是坐立難安,卻由不得他任性。楚君沉默的在帳中坐著,直到有人來報所有的俘虜已經用最嚴苛的辦法關住,絕無可能再出岔子。那大當家受傷嚴重不說,雙腿也不能行走,所有糧草都已經找到並運下山來,他這才鬆了一口氣。下令所有士兵輪流休息站崗,補充好體力後,便押俘返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