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徒造殺孽呀,不過老解,你也別怪我無情,實在是貪心要人命。下輩子別作武林判官了,太累!”
他身後站了三人。
老魏一如雕塑般站在他背後,雙目閉合,默默無語,對秦一的虛偽牢騷,根本就懶得回答,這世間仿若已沒有什麼事情能夠引起他的興趣!
東都事了,尚明就領著那百多個新招地手下一路晝伏夜出,小心潛至成都城外。作為一招奇兵,等得就是今晚這殺戮時刻。
此刻,這個血修羅眸中紅芒閃爍,顯是心情激奮,但絕非緊張害怕,而是對於即將面對堡中高手的興奮。
右側還有一個陌生的青年,一身儒生打扮,面色肅殺,冷冷的望著前方,渾身發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危險氣息。
“嗖!”
勁風吹來。一個全身罩在黑色夜行服的男子驟然現身,單膝跪地,沉聲說道:“回大爺,兄弟們已經全部到位,還有出堡的暗道也已找到,只是必須從裡邊才能開啟。屬下已經派人守在那裡,任何人都別想活著從那裡出來。”
秦一抬頭仰望著頂上的夜幕,今夜天公不爽,陰沉沉的沒有一點星光,濃雲密佈,仿若隨時都能下雨。
輕聲吟道:“月黑風高殺人夜,風緊雨驟狼出巢,果然不愧是‘狼巢’最出色地殺手,侯重你做的很好。
狡兔三窟,我就是要徹底斷絕解暉的活路。就算一隻飛鳥今晚也別想從這獨尊堡飛出去。”
“哈,任他解暉聰明絕頂,也不會想到我竟敢行此險招,敢同時開罪巴蜀兩大勢力。”
秦一收回目光,緩緩說道,語氣間卻根本沒有半分緊張,好像將要進攻殺戮的人完全與他無關。
身後那冷肅青年終於開口說話,冷哼一聲說道:“解暉那老狗最是偽善,這次老闆你的計劃看似極為冒險。但卻絕對讓他們措手不及,因為實力對比太懸殊了。恐怕這世間也沒有人想到首先發動進攻的竟會是我們這弱小的一方。”
秦一轉過身來望了青年一眼,淡然笑道:“常心說的不錯,平常人都有思維慣勢,畢竟只要是正常人都不會選擇以卵擊石,在成都確實沒有任何一方勢力能夠跟解暉的獨尊堡硬捍,即便是我也不成。
不過,有了你這殺人毒醫地幫助,卻把最最困難的事情解決了,可憐解暉臨死還要被矇在鼓裡,嘿嘿,這也怨不得別人,誰讓他先來招惹本座的,老子的秦樓可不是無主的餡餅,誰都能拿走的。
對了,最關鍵的一環還在你手中,若是出現半點差池,你我還有這幫兄弟今天就要陷落在這獨尊堡中了。”
易常心本是巴蜀醫道世家傳人,但卻不甚得罪瞭解暉而被獨尊堡滅門,當年只有他一人重傷逃逸,幸運的遇到秦一
被他網羅到自己手下。
而他最被秦一看中的也是自己家族秘傳絕學‘陰陽大五行術’,尤其是其中的毒術最得秦一輕睞。
這簡直就是殺人越貨地必備人手呀,在洛陽使用的‘穿心蝕骨丹’亦是出自他的手筆。
此人雖然平時不顯於外,對秦一卻是忠心耿耿,乃是他真正意義上的心腹,且兩人性格頗為相似。
醫者本應救死扶傷,但易常心更喜歡精通的則是如何用毒術殺人無形,也常被秦一戲稱為殺人毒醫。
這次對付獨尊堡乃是早有定計,數月前易常心就在秦一的吩咐下,把自己研究出地一種極為慢性的毒藥偷偷倒入獨尊堡上游的河水內。
不得不說這兩人的搭配絕對是所有人的噩夢,易常心本身豐富的家傳醫學知識再配上秦一狡猾的頭腦,以及各種不時蹦出的奇思妙想,被他研發出幾種威力恐怖的毒藥。
這毒藥乃是混毒,一種並沒有任何效果,就像是這河水飲下對身體沒有半分不適,但若是碰到藥引就會慢慢發作。
且這毒性在體內發作的時候極為緩慢,一般人等到發現不妙地時候正是其病發之時。
易常心本有見血封喉的劇毒,但為了安全起見保證做到一網打盡,才使出這一招來。
當然,也是為了防備老奸巨滑的解暉發現異常。
這計劃本就有傷天理,若是被江湖人知道,恐惹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必須做到滴水不漏。
雖然恨不得早點砍掉仇人的狗頭,易常心此刻表現的卻越發冷靜:“我的毒藥是否有效你試驗一下不就知道了。”
討了個沒趣,秦一也不生氣,仍舊笑嘻嘻的走到易常心面前,親熱的摟著他地肩膀說道:“常心你老實跟我交代,這次發作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