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三番被秦一耍弄,趙德言也生出真火,鏈槍如兩條毒龍般在空氣中扭曲竄動,堪堪遊弋到秦一準備逃亡的後路上。
大張著猙獰的龍頭。向他噬咬而來。
晁公錯大步竄前,白花花的鬚髮無風自起,飄動如仙。
嗯。看起來還真有幾分丐幫長老的駕什。
但掌下卻不留情,七殺拳力爆然轟出。
勁狂若刀,寒冰如雪,面目猙獰,將秦一一十三處逃路盡數封死,貌似根本就無從閃躲避讓。
這是兩人最巔峰的一次配合,換作天下任何一人面對這等程度的夾擊,都只能束手待斃。亦或硬拼一途。
也許,強如邪王石之軒可以憑藉著非人地身法無中生有,自己製造個破綻,三大宗師亦可以無懼圍攻。
秦一畢竟是盛名天下的絕世妖皇。比之以上四人也毫不遜色,此時面上沒有絲毫驚懼。
右手暗捏寶瓶印訣,一拳高度壓縮的勁氣驟然轟出,直撲向晁公錯。
這老賊已是死命強撐,內外皆虛,秦一根本就不懼怕他,索性以強碰強。
同時身體借勢強行扭轉三百六十度。雙爪虛空亂抓,準確無誤地抓住了兩條鏈子槍頭。
趙德言不驚反喜。
這小子是自尋死路,殊不知自己這百變菱槍號稱奇門兵器之冠,能夠稱雄魔門草原數十年無人敢櫻其鋒自有其獨到之處。
其中最陰險之處就是可以絞鎖住敵方的兵刃,若給他以特殊手法纏上,再難逃兵器被奪的命運。
這秦一竟然敢以一雙肉手阻攔,看這次不把你整條手臂給絞下來。
手中突然傳來一股強橫無匹的異力向他手臂上捲來。
秦一立刻識破趙德言的奸謀,眸中暴起一團殺意,張口狂嘯一聲,暴吼道:“給老子死開!”
兩股霸道強橫的真氣撼然相撞。兩人真氣上竟然平分秋色。
趙德言眸中驚駭更盛,這小子是否怪胎,難道他從孃胎中就懂得自行修煉真氣嗎?
這種對拼沒有一絲花巧,但竟與他拼了個不相伯仲。
而且,秦一的真氣著實詭異妖邪,竟然可是吞噬自己輸送過去的真氣,這比天魔氣似乎還要兇霸邪魅。
心中想要殺死秦一地念頭越發強烈。
“砰!”
一聲銳響。百鍊菱槍竟然也支撐不住這兩大巨梟的內力狂拼,不堪蹂躪之下。終於斷為兩半。
趙德言愣愣的望著自己手中只剩半截的菱槍,一時竟然忘了言語。
似乎從跟秦一交手至今,諸事就再也沒有順遛過,這小子委實太過邪門。
秦一哈哈大笑兩聲,把落入自己手中地鏈子頭,拋擲回去,兩道勁風直奔趙德言兩人面門,自己則趁勢躍上牆頭,揚長而去。
“魔帥的兵器定是殘次品,怎麼這麼不經玩弄,本座倒認識一家鐵匠,保證物美價廉,童叟無欺,哈哈……”
數十年來還從未經歷此等奇恥大辱,趙德言氣的怒嘯道:“不殺秦一,誓不為人!”
侯希白再也顧不得保持翩翩公子形象,望著秦一沒好氣的罵道。
秦一聳了聳肩,故作無辜的說道:“最麻煩的對手我都抗下了,不過讓你對付一些小嘍罷了。
若是這都搞不定,將來你如何去宰殺楊虛彥,要知他現在可是李建成手下地紅人。”
一聲嘆息從前方傳來,正在鬥嘴的兩人對視了一眼,雙目立時射出數道激電。
“不會是趙德言這魔頭賊心不死,又追過來了吧?”
“怎麼可能,他若是敢來,少爺我就把他的臭頭擰下來。”
秦一牛烘烘的表情讓侯希白拳頭有些發癢。
師妃暄仍舊是一副淡雅如仙的出塵模樣,向兩人緩緩走來,侯希白臉上現出濃重的喜色,邁前兩步,熱切的說道:“自上次巴蜀一別,沒想到竟能在這裡重遇妃暄,實在是太讓人興奮了。”
“馬屁精。軟骨頭!”
看著侯希白就差衝著師妃暄吐舌頭,搖尾巴了,秦一心中大感不屑。很是鄙視這小子見了女人就腿軟的白痴姿態。
師妃暄抬起嗪首,凝視著侯希白,嘆道:“侯兄現在若能回巴蜀,妃暄定感激不盡。”
秦一眼珠一轉,怪聲戲謔道:“桀桀,襄王有夢,神女無情,侯小子你果然是一相情願了。沒看人家師仙子心中想的都是她地秦王殿下嗎?”
侯希白臉上喜色盡退。
雙目緊盯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