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沒了可以重建,生意毀了可以再經營,但親人死亡又去找誰要來?
對於那些家毀人亡的百姓來說心中的傷痛才是任何言語鼓勵都無法彌補的創傷,青璇的蕭音已經到了道的至境,足以勾動任何人地靈魂,正是撫慰創傷的無上靈藥!”
石青璇聽得有些暈乎乎的,她雖然是這個時代最傑出的女子。卻也沒有秦一這樣超越千年的見識。
只覺得秦一說得似乎有些道理,但又總有些地方好像不太對勁。
秦一續道:“我已派人聯絡宋缺,以嶺南宋閥和秦樓兩家的財力全力救治災民,但這也只是杯水車薪。
就算宋家富可敵國,也填不滿這個無底洞,而且北邊那些人早就對我虎視眈眈,這次事件乃是絕佳良機,他們定然不會放過。
想要度過這次難關可是著實不易呀!”
石青璇比任何人都清楚慈航靜齋的處事作風,秦一有此一言也並非空穴來風。
對秦一而言。這或許正是出道以來遇到過的最困難的一關,頓時不無擔憂地說道:“那你準備怎麼做,要不我去找梵青慧說說……”
秦一斷然說道:“青璇能夠這樣關心我,老秦已經心滿意足了,不過你卻是關心則亂,若梵青慧能夠聽你的話那他就不是靜齋主人了。
再說出道至今,我與靜齋之間的恩怨早已無法和解,如今我又擄來她的寶貝徒兒,那個老女人恨不得扒我的皮,哪可能坐下和談。”
石青璇張口欲言。秦一揮了揮手,灑然笑道:“青璇不必再勸,哪怕是天塌下來,本座照樣把它抗起來。
我秦一平生也從未向任何人低頭,我已經想要對策,某些人若是不安分。我自然有辦法應對。
我會盡快離開巴蜀,但這裡卻需要一個人為我坐鎮,而青璇怎都要為為夫分憂呢!”
石青璇俏臉微紅,輕捶了他胸口一下,嬌嗔道:“好不要臉,人家有說要嫁給你嗎。”
秦一聞言伸出長臂攬過女子柔嫩的纖腰,哈哈笑道:“剛剛都說要跟我好了,將來還不是我秦一的老
現在夫君有難,夫人你自是當仁不讓的最佳人選,放心好了。那幫瓜娃子若是哪個敢不聽你命令,回頭我就抽他!”
石青璇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對秦一的厚顏無恥她算是徹底領教,若是再說下去,還不知道這小賊口中要蹦出什麼羞人地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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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夫人!”
被一群人當眾禮拜,即便是石青璇也難免有些不適應,面前這些人一個個看上去全都是桀驁不馴的角色,但卻都臣服於秦一的麾下,為他驅策賣命。
現在即將聽從自己命令。且身上又揹負了諾大的重任,心中怎都生出一絲忐忑。
秦一點頭微笑道:“我不在的這段日子你們定要聽從青璇的調配。同時要保護好她地安全,近些時日可能會有人想要混水摸魚。
青璇若是出了事情,我惟你們是問,宋閥主還沒來嗎?”
剛帶著石青璇回到成都,秦一就忙碌了起來。
目前時間對他來說比金子還要金貴,容不得一絲懈怠。
唐綵衣上前一步,再次打量了一眼石青璇,心中的不由的暗歎主上選中的妻子果然不同凡響。
脆聲說道:“宋閥主昨日剛到,現在正在後院臨時搭起的帳篷中休息。”
“那好,青璇你們先在這裡熟悉一下,我去去就來。”
秦樓乃是巴蜀最頂尖的銷金窟,但普通的建築又怎能抵擋得住天災的破壞,如今業已坍塌。
只是後院算是比較幸運,地面破壞程度並不明顯,並不影響人們搭個簡易地鋪。
進入帳篷,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巨大的木桌,上邊擺放著一張地圖,宋缺正站在一旁聚精會神地思索著,冷峻的眉羽間不時的透露著主人心中的擔憂。
一聲輕嘆。
“唉,果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發生這等事情所有的計劃都要徹底打亂了,大好的優勢也轉眼化為泡影呢!”
秦一突然輕笑出聲:“能夠讓岳丈大人嘆息的事情還真是難得呀,其實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好運不可能經常跟在我們身邊的,這次地震雖然百年難遇。
但不防換種思維,先不提巴蜀本身地戰略意義,它亦是我們征戰的後方基礎,但觀現在地巴蜀,說好聽點是人心安樂,難聽點則是不知進取,故步自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