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想象地,雖然這些人很快就發現今晚動亂地源頭竟然是高聳巍蛾的皇城。
但大多數人最終都理智地選擇了沉默,與其自不量力的攙合進皇權爭鬥中,還不如躺在床上摟著老婆孩子睡大頭覺來的實在。
各人自掃門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
因此城中除了與李閥有利益切身糾葛的豪門世家,大部分長安百姓都做起了冷漠的旁觀者。
下了大半夜的暴雨終於意猶未盡的停了下來,清冷溼滑的街道上透著一絲寒夜的冷意,一行十多人小心翼翼的從一條幽靜的小巷中探出頭來。
確認四周沒有敵蹤後才迅速的穿過長街向朱雀門疾行而去。
先前在尹府諸人早已商量妥當,秦一這次奇兵突襲雖然猶如利刀般狠狠的插進了李唐的死穴。
讓李
喪失一切反抗之力,若不是還有條平常供他微服風流怕他這大唐開國皇帝就要被人俘虜了。
但有利亦有弊,秦一此刻雖然控制了皇宮,但這四面城門卻仍舊是李唐手下大將鎮守,若無意外應該沒有落入賊手。
這時候若想出城當是最恰當的時機。
你說讓李淵聚齊城中散佈的人馬與秦一決一死戰?
李淵早已被秦一莫不可測的手段嚇破了膽,讓他冒死一搏,估計這個早就被酒色掏空了的老頭早已失去了當年的那份豪氣。
當然,接連數次與秦一的交手中落入下風亦是他此刻的一個心理破綻。
在故意於城中繞行了數圈後,終於接近了西城門。
確認前方仍是大唐士兵後,幾人終於輕舒了口氣。
“快開啟城門。”
尹祖文冷哼一聲,滿臉倨傲的說道。
以他以往的身份,對於這些守城門計程車兵確實不需要太給面子。
話音方落,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頭頂上方的城牆上傳來:“尹國嶽果然沒有失約,老夫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
尹祖文聞言臉色倏變,滿臉不可思議的望著說話那人,突然只感到心底一寒,趕忙問道:“是你?你不是……”
“哈哈,我應該已經被憤怒的秦兵斬首洩憤了,對吧,聖上,您也不用躲藏了,老臣可一直在恭候聖駕呢!”
本應赴死的封德彝卻詭異的出現在了西城門,而且一臉譏諷的表情只讓眾人心覺不妙。
在場都是政壇上的老狐狸,對陰謀最是敏感,已是感到渾身不由的發寒,好像方才從一個圈套中走出來卻早已不知何時落入了另一個佈置好的險境中。
死命的掙扎,卻無法掙脫。
尹祖文面冷如鐵,他早就看這老東西不爽,聲音有若九幽玄冰:“封德彝,你到底在耍什麼鬼把戲?”
“桀桀,尹國嶽莫要動怒,本座好不容易來長安一趟,幾位不盡地主之宜也就算了,怎麼這麼急著離開呢。
莫不是瞧不起我秦某人?”
一個挪揄的男音從一側的陰影中傳來,不是秦一又是何人。
“果然是你!”
李淵眸中精芒必現,死死的盯著那道從幽暗中逐漸走出的身影,咬牙切齒的說道。
“噗!”
一枚枚火把驟然亮起,瞬間照亮了西城門周圍數十丈的空間,一切事物盡顯無疑。
隨即近百名身披銳甲,手持利刃弓箭計程車兵冒了出來,寒光閃閃的勁矢已然上弦,瞄準了眼前的獵物。
李淵面如死灰,嘴角抽搐了一下。
原來,終究還是沒有逃出這廝的魔掌,難道真是天亡我也?
就像是孫猴子,自以為神通廣大,卻始終沒有翻出如來佛組的五指山,這種絕望、希望再絕望的感覺真的很不好受。
眼角突然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像是找到了發洩的目標,李淵喝罵道:“封德彝你這賊狗,朕對你一向不薄,你卻如此待朕,朕要誅你九族!”
封德彝滿臉不屑:“李淵你一向刻薄寡恩,明明是想要我送死,竟然還反咬一口,今天就是你的報應之期!”
秦一聞言笑道:“不過封老咱們還應感謝這老色鬼,若不是那面盤龍腰牌,我們也不可能如此順利的接管這城防。
說起來,陛下也是我大華的有‘功’之臣!”
李淵氣的險些再度吐血,秦一這番話卻也徹底激起了他心中的血性,怒吼一聲,冷冷的說道:“秦一你有種就放馬過來,朕就是死也要親手斬下你的狗頭。”
秦一冷笑無語,真把他當成初出茅廬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