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了一圈,而後不鹹不淡的說道:“你真來得不湊巧,我今日心情不太高興,璉兒也決定今日開祠堂,請賈家族人喝喝茶,聊聊天。”
話音剛落,說曹操到曹操到,賈璉風塵僕僕的走了進來,手上捧著厚厚一疊文書,面色緊繃著黑如鍋底,“父親,我們已經考慮好了。這麼多事情,縱然孩兒有驚天才能我也管不了,何況我壓根沒有那麼大的能耐!”
“所以?”
賈璉眼中閃過一絲決絕,道:“公道自在人心,此事絕對不容許姑息!他們不給我把銀子吐出來賠禮道歉,我就去敲登聞鼓!”
“先王法後家法,所有借勢承能之輩送入官府,剩下的……”司徒錦給了個你懂我懂的眼神。
“是,父親。”賈璉應聲後,又火急火燎的離開,絲毫沒有注意到林如海。
“璉兒剛處事,還是個毛頭小子,性子有些急躁,倒不是故意忘記你存在的,想來你也不會介意的,對嗎?”司徒錦摩挲著手中的茶沿,像是陷入某種回憶,帶著一絲感嘆說道:“還記得當年你大小登科,金鑾殿上以翰林之身呵斥小國來侍,端得是一副為國為民,忠君之貌啊!”
林如海一顫。賈赦說的是他得探花之後恰逢萬壽節四方朝賀,其中有一國琉球故意刁難,他那個時候正意氣風發,年輕氣盛,直接出聲呵斥來使。
就是那一次他入了皇帝的眼,從翰林清貴出身一路扶搖直上,不到二十幾年,位列二品大員,手握重權。鹽,民生之根也。
皇上對他的確是恩重有加,但是如今皇上年邁,每個人都有私心,不得不替自己,替日後籌劃一番。而且,七皇子與他有舊。
當年母親離世,他閉門守孝三年,遇微服的七爺。七爺幫助他良多,趕走貪得無厭的族人,又……最為重要的是,當時相遇,七爺年紀輕輕不過八歲卻能辨五穀心繫百姓,而且,他們遭遇頗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