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包圍了過來,將他裹得死緊,透不過氣來。
如果她有事,如果她有事……
“我走的時候,她還在這裡的,肯定是被他們帶走了。”女子一邊揉著摔痛的屁股,一邊不知死活地說著。
他們?!
張安心裡咯噔一聲,下一瞬,已是彎腰再次將她提了起來,“他們是誰?你為何要跟她換衣衫?快說!”
女子被他眸子裡吞吐的殺氣嚇得怔住,張安瞳孔一斂,大手掐上她的咽喉,女子瞬間臉色煞白:“好好好,你輕點,我說,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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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是藍天白雲,兩側是不斷後退的鬱郁青山,耳邊水聲嘩嘩,背脊冰寒刺骨,蘇月試著動了動,發現那毒香的藥力似乎漸漸散了,不過,也只是頭能動,身子依舊不能動,因為此時,她正四肢攤開,五花大綁在一個隨水漂流而下的竹筏上。
方才被那幾個男人扛在肩上的時候,她嚇死了,以為他們起了色心要對她怎麼樣,結果幾人並沒有動她,而是將她綁在了竹筏上,隨水而下。
不過,從他們罵罵咧咧的話中,以及將她推下水時的虔誠祈禱中,她大概了明白了過來。
原來是在祭河神。
方才那個跟她換衣服的女人就是祭河神的祭品。
那個女人先用毒香迷住了那幾個送她上路的人,然後逃去了林子裡,正好看到了她,怕那幾人藥力散去追過來,就將自己的衣袍跟她交換,讓那幾人以為她是她。
只是,現在該怎麼辦?
捆綁手腳的都是拇指那麼粗的繩子,毒香的藥力又剛剛才散,她想用內力將繩索震斷,根本不行。
也不知道這竹筏會飄到哪裡,會不會撞到礁石山藤之類的翻掉,就算不翻掉,一直這樣飄著,她不凍死也會餓死。
不知張安那個迂腐腦袋是不是還在原地死等,有沒有發現她失蹤?如果發現她失蹤,知不知道她被當做了祭品,會不會想辦法救她?
“張安,張安……有人嗎?有人嗎?”
她試著大喊了幾聲,可是,回答她的除了嘩嘩的水流和山澗之中自己的迴音,什麼都沒有。
水流不是特別湍急,卻也絕不緩慢,這樣下去,張安就算發現了,想追上都難。
怎麼辦?
她快速思忖著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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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都是真的?”張安沉聲,森冷的聲音從喉嚨深處出來。
女子點頭,一副要哭的可憐兮兮模樣:“我的小命都在你的手上,我敢撒謊嗎?”
張安眸光一斂:“走!”
話音未落,已是再次擰著她飛身往林子那邊的山澗而去。
“喂,能不能讓我自己走?”
“喂喂,那你能不能換個姿勢?”
“你這樣擰著我真的好難受啊……喂……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啊?”
張安猛一側首,冷喝:“信不信我殺了你?”
女子立即噤了聲。
張安冷抿了唇,踏風而行。
如果不是怕她說謊,他早一掌劈死了這個女人。
如果蘇月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他也定會將這個女人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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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邊
女子看著張安空手劈斷一棵一人都抱不住的粗壯大樹,驚得下顎都差點掉下來。
“哇,大俠啊!”女子驚歎,這輩子她還沒見過這麼強悍的男人,頓時又覺得他的形象高大了不少。
“喂,我叫雪燕,你叫什麼名字?”
張安沒有理她,緊緊抿著唇,面色沉冷,雙手快速去著大樹的枝杈。
女子撇了撇嘴,又似猛地想起什麼,眯眼一笑:“看你那麼緊張,該不會那個女人是你的心上人吧?”
張安的大手一頓,眼梢輕抬,冷睇了她一眼,“我說過,她是我的主子。”
“主子?”女子手中把玩著一株樹葉,依舊嬉皮笑臉,“主子也可以是心上人啊。”
張安眸光如刀,再次冷冷剜了她一眼,沒有理她,加快了手中動作。
將大樹的枝杈去掉後,又將頭尾截斷,就留了中間最粗重的那截,張安將它拋在水中,大手擰了女子就躍了上去。
女子驚呼,不意他會突然有此舉措,雙腳落在圓滾滾的樹幹上時,一個踉蹌,差點摔下來,她連忙伸手抱住面前的男人。
張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