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
今日天還未亮,她就被商慕炎喊醒,商慕炎跟她說,他要緊急出趟門,去尋他的師傅蕭神醫,蕭神醫為人怪異,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一般人去他是不會露面的,所以,他必須親自前往鯉。
關於商慕炎他們夜裡的計劃,蘇月是知道的,見他突然回來就說要找神醫,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再三追問,才知道原來是袁詩音。
聽商慕炎說,禁衛在山上樹叢裡找到袁詩音的時候,她已經因商慕毅的那一劍失血過多昏迷。
商慕炎讓醫女給她的胸口包紮好,他自己又給她檢查了一番,發現已經中毒極深,而他夜審童玲和商慕仁,才知,他們根本沒有解藥,沒辦法,他只能去找他師傅。
商慕炎走的時候,跟她說,因為袁詩音不想讓商慕毅知道,也不想讓袁府的人知道,所以,他將袁詩音安排在了這個民宅。
她早上過來的時候,袁詩音還是清醒的,她就回宮去尋太醫的功夫,怎麼就又昏迷了過去?
眸光掃過床上女子,又轉而看向太醫,見太醫臉色不太好看,蘇月心中微凝:“張太醫,五王妃怎麼樣?”
聽說,整個太醫院裡,眼前這位張太醫最擅長用毒和解毒,所以,她就想著讓他來看看。
其實,她也沒有抱太大希望,畢竟連商慕炎都無能為力。
她只是不想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就像今晨商慕炎走的時候,跟她說的一句話,他說,我從未看過五哥對哪個女人如此上心過,就連曾經的舒思倩也沒有,五哥是個很方的人,袁詩音是第一個能讓他熱讓他瘋的女人,舒思倩死了,五哥還能走出來,袁詩音死了,五哥一輩子就完了。
都是用心愛過的人,誰又不知誰的感受呢?
所以,她的心情跟商慕炎是一樣的,盡一切可能救袁詩音。
張太醫收回把脈的手,然後恭敬地起身,朝著蘇月微微一鞠,“娘娘放心,五王妃不過是暫時昏睡了過去,待微臣施針之後,便能甦醒,至於她身上的毒……”
張太醫沒有說完,蘇月也沒有追問,大家心知肚明。
“那就有勞張太醫施針吧。”
果然,在一番針灸之下,床上的女子緩緩睜開了眼。
略顯空洞的眼神,讓人心房猛地一抽。
“五嫂!”蘇月微微鬆了一口氣。
“皇后娘娘!”袁詩音看清來人,強撐著想要起來。
蘇月看出了她的意圖,連忙阻止,“五嫂身子虛弱,就躺著別動。”
邊上的張太醫不禁開口,“王妃不愧是袁院正的女兒,竟然還懂得用這些清毒的藥草搗成膏體敷臉,雖然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卻也抑制了一些毒素。”
袁詩音勉力一笑,沒有說話。
“張太醫可有何良方?”蘇月依舊有些不死心。
太醫搖搖頭,“請恕微臣無能,此毒微臣從未見過,所以……”
太醫沒繼續說下去。
袁詩音輕勾唇角,眸光並無多少波瀾,似乎早已料到太醫會這麼說。
蘇月見她這般,心中一疼,伸手將她的手握住,“五嫂放心,皇上已經親自去找他的師傅蕭神醫去了,神醫醫術高明,曾經解過皇上的奇毒,也醫好了德太妃的頑疾,也一定會讓五嫂沒事的!”
“娘娘,能單獨和你說幾句話嗎?”
袁詩音的聲音微嘶,帶著一絲絲哀求,也帶著一絲絲其他情緒,蘇月一時沒看出來。
但還是朝張太醫揮了揮手手,示意他退出去,末了,又想起什麼,叮囑張太醫道:“希望今日之事,張太醫不要在外面講,特別是王妃的父親袁院正,王妃恐其擔心,並不想讓他知道。”
張太醫頷首應諾,便退了出去。
“多謝娘娘!”袁詩音勉強勾唇一笑,“他什麼都不知道吧?”
話說的有些急了,袁詩音開始咳嗽。
蘇月見狀,連忙伸手輕輕撫上她的背。
“五嫂放心,袁院正不會知道的,皇上已經囑咐昨夜給你包紮的醫女,她們也斷不敢說出去。”
“我問的不是他。”袁詩音一急,咳得更猛烈了些。
蘇月怔了怔,旋即就明白了過來,微微一笑道:“這個五嫂同樣放心,既然皇上答應了五嫂,五嫂的行蹤五嫂的一切我們就一定會瞞著五哥。”
袁詩音咳了好一會兒才止住,見她難受,蘇月將她扶著坐了起來,靠在軟枕上,並幫她攏好軟被。
“多謝皇上和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