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朵花團錦簇,開得正豔,陽光下煞是美麗。
她彎了彎唇,幽幽道:“這些木芙蓉是我從以前住的舊屋後山整株移過來,就怕不能活,沒想到花開得這麼好。”
商慕炎沒有說話,舒思洋又低低一嘆,“好懷念小時候,我們在後山芙蓉花下玩耍、捉迷藏的時光……”
“是啊,朕記得,母妃被父皇剜心後,父皇下旨燒了母妃所有的遺物,當時,朕偷偷溜到火場將母妃最心愛的一枚髮簪偷出來,結果驚動了禁衛,火場最偏,圍牆外就是宮外,以當時朕的地位處境,抓到就是一個死,所以,朕翻牆躍下,那圍牆有幾丈高吧,朕當時年幼,又沒有功夫,便直接摔斷了腿骨,是你路過,救了朕,還揹著朕走了很遠的路,將朕藏在木芙蓉的花林裡,躲過了官兵的追捕。”
商慕炎淡淡而談,神思有些悠遠,末了,又凝了眸光輕輕看向她,“這樣說來,朕欠洋兒兩條命!”
舒思洋一聽,急了,“皇上,洋兒提這些並不是這個意思,也請皇上不要說什麼欠不欠的,為了皇上,洋兒心甘情願赴死。”
商慕炎眸光微微一閃,笑道:“不要輕言生死,這世上,誰也不是為誰而活。”
舒思洋臉色微微一白,商慕炎又接著說道:“對了,你的身體還好吧,恢復得怎麼樣?”
“嗯,挺好的。”舒思洋點頭,“你呢?看你似憔悴了不少。”
脫口而出後,舒思洋才意識到自己用的是你,而不是皇上。
所幸,男人也沒有太在意,低低一嘆道:“朕是為了小宇的事愁心啊!”
舒思洋一怔,“小宇還沒有訊息嗎?”
“沒有。”商慕炎搖頭。
這時,婦人正端了茶壺茶具入了涼亭。
商慕炎眼波一動,繼續,“不過,好在張安已經醒了。”
一聲杯盞碰撞的清脆聲響起,正在說話的兩人一怔,循聲望過去,就看到,是婦人手中的杯盞沒拿穩,差點跌落,又被婦人險險救握住。
見商慕炎的目光揚落在自己臉上,婦人一驚,作勢就要下跪,被商慕炎眼疾手快地止了,“沒事,不要動不動就行禮。”
“謝皇上!”婦人起身,又提壺,小心翼翼地將兩人面前的杯盞撞滿。
兩人的談話繼續。
“張安知道小宇的下落嗎?”舒思洋問。
商慕炎搖頭,“朕也不確定他知不知道,他昨夜醒來,卻失去了記憶。”
婦人眸光一閃,舒思洋微微一怔,“失去了記憶,那怎麼辦?能恢復嗎?”
“太醫說,是因為腦部受損,又昏睡太久的緣故,現在在以銀針打通穴位,朕也觀察過他的情況,假以時日,應該可以恢復。”
“嗯,那就好!”
“朕不知道小宇在清幽谷被奪走那夜,在張安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朕相信,他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