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死命強撐、不吞嚥,男人也不急,就用舌尖抵著那血玲瓏抵在她喉嚨的最深處,一直抵著,緊緊抵著,因為他的動作,蘇月的嘴巴被迫張到最大。
很屈辱的姿勢!
逃,逃不了,躲,躲不掉,甚至連想咬他,都不能!
蘇月很難受,很難受,不自禁地喉嚨一動,吞嚥了一下,男人舌尖一鬆,血玲瓏就這樣毫無預警地被吞入了腹中。
等她意識過來,已然太晚。
男人隨即放開了她。
突然沒有了支撐,她的身子倒向床頭,口中噎得“咳咳”了起來。
男人將倒在被褥上的空杯盞拾起,轉身去桌案上倒了茶水,塞到她的手上。
蘇月咳得滿臉發熱,她不接,他塞,她推開。
“是不是又要本王跟剛才一樣餵你?”
蘇月一嚇,連忙將杯盞奪了過來,咕嚕咕嚕飲著,生怕晚了一步,他真怎樣。
黑暗中,似乎聽到男人輕嗤了一聲。
接著又是腳步聲,翻箱倒櫃的聲音,不一會兒,蘇月覺得身上一涼,蓋著好好的被褥被捲走,她還沒反應,一床新的被褥又覆了下來。
她這才想起,方才那床被褥早已濡溼了一片。
心中說不出來的感覺,她怔怔朝著男人的方向,幽幽開口,“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救我?”
男人微微一怔,將換下來的被子放在旁邊的矮榻上,“你希望聽到什麼樣的理由?”
這次輪到蘇月一怔,不意他會這樣問。
她希望?
微微苦笑,她希望的都是不可能。
“如果非要說一個理由……”
男人頓了頓。
蘇月一急,“是什麼?”
男人又走了過來,將她手中的杯盞接過,“那便是你曾經也救過我,不是嗎?”
蘇月一怔,為這個很官方的回答。
是這樣嗎?
她知道不是!
如果是,張安就不會否認拿到了她的狐膽;如果是,這個男人也不會拖至今日才給她解藥。
可是是什麼原因呢?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一點,那就是跟愛無關。
“睡吧!”男人似乎也不想多做逗留,將屋裡收拾好,便坐到輪椅上,轉動著輪椅出了門。
蘇月怔怔地坐在那裡,聽著門開又門合的聲音,聽著車輪漸行漸遠的聲音,久久回不過神來。
就這樣?
她食了千年罕物血玲瓏?
她的毒解了?
一切都來得太快,就像做夢一般。
可是……可是,接下來呢?接下來怎麼辦?
有媚。毒嗎?
如果女人食用了血玲瓏一定有那種後果,商慕寒不會不知道吧?可是見他剛才的反應,就像沒事人一樣。
會不會傳聞不一定是真的?會不會史書記載不一定是真的?
會不會其實壓根沒事?
嗯,有可能!
她安慰著自己,慢慢滑入錦被中。
空氣中似乎還縈繞著男人的氣息,她緩緩闔上眼睛。
人就是這樣,雖然剛才她萬般牴觸,可是,事情已經發生成了鐵板釘釘,她就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