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解釋道:“我看你在沙發上睡著了,所以抱你到床上。”
沈靜還是無法完全瞭解狀況,他……怎麼會睡在身旁?
她還沒開口問,他就先答了:“是你叫我不要走的。”十足耍賴的語氣。
完了!沈靜一張俏臉直紅到脖於,想必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那封信呢?
一撇頭,她便看到那封信安安穩穩地壓在床邊的小桌上,腦海裡只能想到“東窗事發”四個字,一時間全沒了主張。
“再睡一會兒吧!”他的口氣出人意料的溫和。
突然,她的心中湧起了無限感激,一顆心蕩漾著萬千柔情。
不知哪來的勇氣,她獻上了自己的唇。她飄著淡雅香味的柔絲輕拂過他的面頰,一雙滑嫩的臂膀緊環住他的頸子,教他如何抗拒呢?
可是,他卻沒來由地感到生氣,女人做錯了事,就拿自己的身體哄男人嗎?他硬生生地推開她,結束了這種親暱。
“別拿對付顧嘉南的手段對付我。”他吞在心裡沒說的話是:聰明如你,怎會不知道對我而言,你的心比你的人重要。
沈靜憤怒,她還以為他度量大呢!原來是想尋著更適當的機會,狠狠地羞辱她一番。
他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根本是毫無依據,無理取鬧。
她一掉頭,便走到陽臺去吹風,張子揚也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風兒一陣接一陣,卻怎麼也吹不乎沈靜心上的紛亂思緒。
從那天起,兩人就冷戰了。
張子揚深刻地體認到女人是多麼奇怪的動物,一句話也好生那麼久的氣嗎?更何況:
我不追究你寫信給舊情人,你反倒擺臉色給我看?
詭異的是,那個女人還是每天做早餐。既然冷戰,他就不該吃的,無奈卻抗拒不了美食當前的誘惑。
其實,不見面時,他心裡總想著見面時要說些好聽話,可是一見了面,臉色就先沉了下來,怎麼還有辦法溫言相向呢?
這天上班時,張子揚接到了周曉萱的電話。她說她來臺宣傳新片,想和他見一面。
張子揚答應在下班後赴約。
“子場,好久不見了!”臺北東區的某家西餐癘,周曉萱仍和過去一樣嫵媚動人。
“你氣色很好痳!”對於這個一度很想嫁給他的女人,他倒是不能毫無戒心。
“是啊!我的戲約排到明年底了。最近,還和一個朋友合作,要在臺北開一家服飾店。”
周曉萱滿面春風地繼續說著:“你幫我買的房子已經整理好了,我或許會長居臺灣。”
張子揚買了一層巿中心的新樓房給她,只因曉萱和他交往也有半年了。
有人說:看一個男人,不是看他如何對待深愛的女人,而是如何對待分手的女人。
“還是喜歡香港?”
“也不見得是如此,只是……住慣了。”她甜甜地笑開了。“新婚生活如何?”今日,周曉萱說話的興致比張子揚高多了。
“不錯。”其實他的心裡覺得挺糟的。
周曉萱點了點頭,“我在雜誌上看過她的照片,很漂亮!”
張子揚睨著她笑,“說著不覺心疼?”
周曉萱愣了一會兒,也不禁笑了。“你結婚時,老實說我很失望。可是後來看著身邊的一些例子,我覺得嫁給有錢人也不見得好,做人開心要緊。唉,你要說我是酸葡萄心理也好。”
張子揚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幻滅果真是成長的開始。
“你這部新片評價頗高。”他轉了個話題。
“是啊!我都不太清楚自己演了些什麼。”她臉上帶著自嘲的笑容。“其實我並不喜歡拍這種片。”
“那幹嘛接?”
“也想嚐嚐得獎的滋味啊!”真情流露的周曉萱實話實說。
“對了!子場,下星期四我們一起去看好不好?”周曉萱的眼睛眨了眨。
“好啊!”張子揚很爽快答應。“你選那一天是想幫我慶生嗎?別忘了帶禮物。”
“那當然。”
兩人開心地吃著、聊著,是以前交往時從來沒有過的熱絡場面。
晚餐用罷,張子揚送周曉萱回“她的”新居。
“進來坐坐吧!”張子揚踉著周曉萱上樓,心中泛起了異樣的感覺──他居然回憶起從前夜裡曉萱的軟玉溫香、嬌喘輕吟。
到了三樓,周曉萱掏出鑰匙開了門。房子佈置得不錯,一系列的粉紅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