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不過這一招。
但是有人夠快。
花三郎跨步而至,伸手架住,冰冷道:“你要是傷了她毫髮,我擔保你活不成,除非你能把我也毀在這兒。”
身材頎長黑衣蒙面人身軀暴顫,一隻右手如遭電擊,急急收了回去。
柴玉瓊卻不肯罷休,怒望身材頎長黑衣蒙面人:“要是我懷疑錯了,你想傷我還情有可原,要是我懷疑對了,你想傷我那你就是沒一點人情,我看看我是對還是錯。”
話落,探玉手,疾若閃電的抓向身材頎長黑衣蒙面人頭上的黑布罩。
距離近,出手快,身材頎長黑衣蒙面人似乎猶在怔神,柴玉瓊這一抓,眼看不會落空。
花三郎硬一抬手,柴玉瓊手肘被撞,手掌上揚,人也微退半步,以致,眼看不會落空的一抓落了空。
只聽花三郎道:“你說什麼呀!你認得他?”
柴玉瓊一怔之後激怒:“你少跟我裝佯,你心裡早就有數了,要不然你不會這麼便宜他。”
花三郎道:“便宜他?你錯了,‘勾漏雙煞’兄弟又如何?我只是不願多傷無辜而已。”
“無辜?誰是無辜?凡是在這兒的,每一個都該死,‘散花天女’陰小春的一丘之貉更該是死。”
“不要這麼激動,眼前的事讓我來處理。”
“不行,我要看看我的懷疑對不對!”
“此時此地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跟地點——”
“我不管!”
花三郎揚眉道:“你——”
柴玉瓊嬌靨上神色仍是那麼冷,但一雙美目中卻淚光隱現:“你知道我的處境,也知道對我關係多麼大!”
花三郎心中不忍,道:“對也好,錯也好,到最後,我保證給你個滿意的答覆,保證給你個公道,行不行?”
柴玉瓊沒說話。
花三郎道:“別人都知道,你更應該清楚,跟你有關的每一個人,都是公正無比的,個個能不偏袒、不循私。”
柴玉瓊倏地低下了頭:“我聽你的。”
腳下退向後去。
花三郎轉眼逼視身材頎長黑衣蒙面人,冷然道:“事關你的生死福禍,你要三思!”
身材頎長黑衣蒙面人身軀暴顫,沒說話。
花三郎沉聲道:“昂藏七尺軀,鬚眉大丈夫,你總要作個抉擇!”
身材頎長黑衣蒙面人抬手連擺。
花三郎兩眼寒芒一閃:“這麼說,你是既不肯交出陰小春,又不肯開啟密室門戶,也不肯跟我走了?”
身材頎長黑衣蒙面人激怒暴喝:“不要再說,走。”
柴玉瓊猛一怔。
花三郎兩眼威稜暴閃:“我已仁至義盡,你執迷不悟我沒有辦法!走,沒那麼便宜,不瓦解這個地方,不擒住陰小春,我是絕不會輕易離去的——”
身材頎長黑衣蒙面人厲喝揚掌。
花三郎挺立未動。
身材頎長黑衣蒙面人突然收回手,轉身奔走。
花三郎一怔,揮掌急抓。
“嘶”地一聲,花三郎只扯下一塊黑衣,而身材頎長的黑衣蒙面人卻疾閃不見了。
花三郎懊惱地扔了手中布條。
柴玉瓊面無表情:“恐怕我的懷疑不會錯了。”
花三郎道:“你放心!凡是我親口答應過的,從來算數。”
一把抓過了瘦高黑衣蒙面人。
瘦高黑衣蒙面人目睹花三郎的絕世身手,早已心驚肉跳嚇呆了,此刻被花三郎劈胸一把揪過去,更是心膽欲裂,急道:“你——”
花三郎冰冷接道:“現在你應該沒什麼好怕的,我說留你性命,陰小春她未必奈何得了你,可以放心大膽答我問話了。”
“我,我職司總巡察。”
他還是怕死。
“職位不低——”
柴玉瓊道:“剛才跑了的那個呢?”
“那是我們總護法!”
柴玉瓊木然道:“倒是很得陰小春器重,他姓什麼叫什麼?什麼出身?”
花三郎心裡一急,繼而心裡暗想:“算了,遲早她會知道——”
只聽瘦高黑衣蒙面人道:“這我不清楚。”
“你還敢不說實話?”
“我是真不知道,巡察不管內部的事。”
柴玉瓊還待再說。
花三郎已然攬過話鋒:“貴為總巡察,位高權貴,應該能開啟密室門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