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只好暫時擱置了。”
羅英道:“可是二少夫人——”
“我不能為了她在這兒耗時間,再說只要另一面有斬獲,照樣能救她,咱們走吧!”
花三郎蓋上石棺蓋,把石棺恢復了原狀,當先踏上了石梯。
出了巨冢,花三郎道:“蒲老,齊老有沒有說,是什麼樣的動靜?”
“我三哥沒明說,只說象是有動靜,請三少儘快趕去看一看。”
“好吧,咱們這就走,這位弟兄臨死留字,示下線索,至為難得,我建議貴會主厚葬。”
羅英道:“這個您放心,我們會辦的,只是這兒要不要留人?”
“要留人必得高手,否則一旦讓他們發現,就是白送性命。”
羅英沉吟一下道:“既然發現了這麼個地方,就不能沒人監視,這樣吧!八哥帶三少上三哥那兒去,我留在這兒守一陣,晚半晌再找人來替換我。”
蒲天義道:“老九,你怎麼能留在這兒?”
“那怎麼辦!我不留在這兒,誰留在這兒?眼前有人嗎?把你留在這兒還不是一樣?”
“這倒也是,那你留這兒就留這兒吧!”
花三郎好生不安,道:“羅老,不行,這兒不要留人監視了。”
“三少,既然發現了這麼一個要緊的地方,怎麼能不留人監視?您就別見外了,我們這麼做並不全是為了您,我們是為那更大的目標,您就快去吧!三哥等著您呢!去遲了恐怕事情會有變化!”
花三郎沉默了一下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再說什麼了,偏勞羅老了,還請小心!”
蒲天義道:“那我們走了,天一擦黑兒,自會有人來替換你。”
花三郎跟蒲天義走了。
英武年輕漢子的屍體,由同來的那名弟兄揹著,上半身用衣裳緊裹著,倒也難看出什麼來。
到了地點,蒲天義交代那名弟兄先回來,他陪著花三郎去見齊振北了。
齊振北不在他住的地方,一路上都有人聯絡,照著聯絡,花三郎跟蒲天義很容易地找到了齊振北。
齊振北坐在一家茶館裡,面向外,對街是家酒館,看齊振北,一壺香片喝得正悠閒。
花三郎跟蒲天義就在齊振北桌上坐下,又添了一壺龍井,兩個茶杯。
這家茶館很講究,其實京裡的人喝茶是習慣,無不講究,茶壺茶杯都燙好,茶沏上燜好了才送上桌的,讓你上桌就能倒出來喝。
倒了兩杯茶,喝了一口,花三郎才問:“齊老,就對街?”
齊振北藉著喝茶微一點頭:“對,就在那家酒館裡!”
酒館招牌“太白居”,看樣子生意不錯,進出的人蠻多。
蒲天義道:“門口歇挑兒,是小駱駝?”
“對!”
花三郎看見了,對街酒館門口,歇著個挑挑兒賣豆腐腦兒的,年輕輕個漢子,上身穿件小褂兒沒袖子,露著兩條黑壯的胳膊。
“小駱駝?”
花三郎忍不住問了一句。
齊振北道:“這小子頂能吃苦耐勞,所以給他起這個外號。”
花三郎“呃”了一聲。
蒲天義道:“三哥,是怎麼個情形?”
“剛進去兩個人,別的倒沒什麼,只是眼珠子發綠,臉色蒼白不帶一點血色,走路象飄,一點聲響都沒有。”
花三郎道:“可知道是哪兒來的?”
“不知道,反正就這麼來了,兩個人陰森冰冷,絕不多說一句話。”
花三郎沒說話。
齊振北又道:“您聽說過沒有,三少,吃過人肉的人,眼珠子就會發綠。”
“是有這麼一說,不過練有詭異功力的,也可能這樣。”
“還有他倆蒼白沒血色,要不是練有什麼詭異功力,就是老不見天日,不曬太陽。”
蒲天義道:“咱們在京裡多年,沒見過這種奇特人物。”
“所以我請三少來看一看。”
蒲天義道:“趁這機會,我把我那邊出的事告訴三哥一下——”
他把華二少夫人被擄失蹤,弟兄被害,以及發現巨冢秘密的經過,告訴了齊振北。
齊振北聽得臉色連變,蒲天義剛把話說完,他立即沉聲道:“有這種事,你們是怎麼搞的,護送二少夫人也不派個幹練一點的。”
蒲天義道:“誰知道會出這種事啊!”
齊振北還待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