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掠過了片刻的痛苦交戰,然後道:“二嫂,事關重大,我不能告訴你,我為什麼叫他來,他來了以後,都幹了些什麼!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不會害他,我也可以向你保證,不管他以前怎麼樣,今後,他不會再象從前那樣傷你的心。”
“真的,兄弟?”
花三郎只好咬牙點頭:“真的,二嫂。”
柴玉瓊點了點頭:“好吧!兄弟,別人的話我不敢信,你的話我信,你再說一句,我是回家去,還是在這兒等?”
花三郎道:“二嫂,京裡情勢不適合待,更不適合再有華家人出現,別讓兩位老人家擔心,你還是回家去,到了該回去的時候,我會跟二哥一塊兒回去,也說不定二哥會先我回去。”
“好,既然這是你的意思,我聽你的,我這就走。”
“二嫂,現在時候已經不早了。”
“我還怕走夜路?既然你不讓我在這兒等,我就不願意在這兒多待一刻。”
說著,她往外行去。
花三郎沒再多說,跟了出去。
院子裡看不見人,但是柴玉瓊跟花三郎一出屋,羅英跟蒲天義就雙雙迎了過來,齊一抱拳:“二少夫人、三少。”
柴玉瓊答禮道:“偏勞諸位,也打擾諸位。”
蒲天義道:“二少夫人怎好這麼說,能接二少夫人的芳駕,那是本會的光采,我們弟兄幾個的無上榮寵。”
柴玉瓊道:“蒲老好說。”
花三郎:“蒲老、羅老,我二嫂要走了。”
蒲、羅二人微一怔,羅英忙道:“二少夫人怎麼來去匆匆?”
柴玉瓊道:“我來找劍英有點事,家裡少不了人,所以我得連夜趕回去。”
蒲天義道:“時候這麼晚了,二少夫人何不住上一宿,明天一早——”
“不了,謝謝諸位,如今我是歸心似箭。”
花三郎道:“麻煩哪位,送我二嫂一程。”
柴玉瓊忙道:“不用——”
蒲天義一拍手,夜色裡掠過來一名英武年輕人,躬身見禮。
蒲天義當即吩咐道:“華二少夫人要走,送二少夫人一程。”
英武年輕人恭謹躬身:“是。”
柴玉瓊還待再說。
花三郎已然說道:“二嫂就不用客氣了,我沒有工夫多陪,你就請吧!”
柴玉瓊也沒再多說,分別向蒲天義、羅英招呼一聲之後,由那英武年輕人陪著走,走的是後門。
花三郎還有許多事要跟項剛會商、安排,也沒多留。謝過蒲、羅二人之後也走了,也是從後門走的。
回到了霸王府,花三郎編了一套詞,告訴項剛,外頭的事他已託天橋的朋友安排了;項剛告訴花三郎,該他安排的,也都安排妥當了,燈下跟項剛嘀咕了一陣之後,由花三郎起草,項剛連夜寫了一份東西,派專人送往了內行廠,然後他跟花三郎兩個人都歇息了。
這裡花三郎剛自歇下,那裡柴玉瓊正由“鐵血除奸會”的弟兄帶路,避開三廠滿城巡弋的高手,由“鐵血除奸會”的其他人掩護著,順利地抵達了東城根兒。
城門已經關了,如今有三廠高手把守,也不能走。
東城根兒這個地方,有一處乾涸的溝渠,一處廢棄了的柵門。
那處柵門,就在一堆半人高的雜草後。
英武年輕人撥開了雜草,走過去挪開生鏽的鐵柵,城牆根兒的那個洞,只有半人高,得矮著身,彎著腰鑽出去。
英武年輕人道:“委屈少夫人了。”
柴玉瓊道:“好說,倒是麻煩兄弟了。”
說著,她進入了雜草叢。微矮嬌軀剛打算往外鑽。
忽然那英武年輕人輕聲道:“二少夫人,請等等。”
柴玉瓊一聽就聽出他聲音不對。停身四望,立見英武年輕人正從雜草縫中往外看,循他所望往外一看,柴玉瓊不由心頭為之一跳。
東城根兒,地處一片亂墳崗,白楊樹、雜草,高高低低,新新舊舊的墳頭,本就懍人。
而現在雜草叢十餘丈外一幕情景卻是更為懍人。
一座相當大的冢前,墓碑挪開了,墓碑後現出一個黑忽忽的洞穴,那個洞穴還不及半人高。但是從那還不及半人高的洞穴裡,飄出了兩條黑影。
英武年輕人的目力不知道怎麼樣。
柴玉瓊的目力過人,她一眼就看出,那是兩個黑衣蒙面人,從頭到腳,整個人蒙在一襲黑袍裡,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