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早就毀了三廠了嗎?”
肖嬙道:“但是你有沒有想到,以華家的作為,三廠也容不下華家,而華家到如今仍是武林中的第一世家。”
“你的意思我懂,至少雙方是旗鼓相當,誰也不敢先招惹誰,有這種情形作為後援,你還怕什麼華家。”
肖嬙忙搖頭道:“不,不管怎麼說,我就是不能讓你為我父女去招惹華家。”
花三郎道:“好,不談了。”
他走過去坐了下去。
肖嬙道:“你……”
“你沒聽我說麼?不談了。”
肖嬙不放心地望著花三郎,但是她沒再說話……
第二天一早,花三郎還在睡夢中,讓不算大的敲門聲驚醒了。
花三郎睜開眼就問,門外答應的是個少女聲,不用說,是肖嬙派婢女來侍候他起床了。
花三郎哪習慣這個,當即道:“不敢勞動姑娘們,我已經起來了。”
門外婢女道:“不是的,總教習,婢子還有別的事。”
花三郎忙披衣而起,他才道:“請進來吧。”
門開了,兩名綵衣少女走了進來,齊施一禮道:“姑娘轉來文(OCR者雲:這裡少了2頁)
在花三郎來說,更屬容易,信手拈來,幾首絕句,幾首律詩,頃刻而成。
花三郎本是隨意之作。
文中奇卻當做寶似的,吟哦愛不釋手!硬求來收藏,他說得好,詩好、字好,簡直是無價之寶,平常能上哪兒求?求都求不到。
花三郎一笑,只好由他。
花賞了,詩作了,酒也喝了。
這一番賞花、飲酒、作詩,足足耗費了兩個多時辰。
等到花三郎回到了水榭裡,天色已經近黃昏了。
花三郎回到水榭的時候,肖嬙已經不在了,水榭裡空無一人。
許是肖嬙回她小樓去了。
剛好一個人靜靜。
詎料花三郎剛在靠椅上坐下,身子往後一靠,正想閉目歇息。
水榭外傳來了步履聲,輕盈的步履聲,一聽就知道是誰來了。
花三郎坐著沒動。
肖嬙進來的時候,已經換了另一套衣裳,人也似沐浴方罷,浮動的暗香,永遠是他熟悉的,但是裝束打扮,卻是時時變換,時時不同的。
女為悅己者容,果然不錯。
肖嬙看見花三郎,蓮步輕移,嬌軀輕挪,坐在了花三郎身旁,未語先綻露出甜美的笑容:“花兒好看嗎?”
花三郎笑笑道:“人比花嬌。”
肖嬙一怔,倏地睜大一雙美目:“你是不是喝酒了?”
“喝了一點兒,賞花不能無酒,無酒又怎能作詩。”
“那難怪。”
“難怪什麼?”
“沒喝酒,你不會說這種話。”
“酒後吐真言?”
“你喝還沒那麼多。”
“那麼說,是虛言假話。”
“不,我寧願相信是真的。”
花三郎沒說話。
“詩稿呢!我看看。”
“讓文老夫子強留下了。”
肖嬙銀牙輕咬,狠聲道:“他倒識貨,可恨搶在了我前頭。”
“幸好他留下了。”
“怎麼說?”
“要是讓你看見,你非團了扔掉不可。”
“胡說,我才捨不得呢。”
“是麼。”
肖嬙吁了一口氣:“捨不得也只好舍了,告訴你吧,內行廠有人在等著你呢。”
花三郎一怔:“內行廠?誰?”
“那位秋萍公主派來的。”
“玲瓏,她又想幹什麼?”
“沒說,只說請你去一趟,八成兒,小姑娘又想你了。”
“不許胡說。”
花三郎到底還是站了起來。
肖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