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別人了。
能提督東廠,掙到今天這個職位不容易,熊英他可是真嚇壞了,兩腿一軟,他剛打算跪求。
那裡肖姑娘說了話:“總教習,能不能容屬下我說句話?”
項剛道:“說!”
肖姑娘道:“請總教習暫息雷霆,誰無私心,還請總教習體念熊督爺也是一念愛才,寬恕這回。”
項剛霍地轉過臉去:“你這是代他求情。”
“您不是說為了三廠的今後麼,熊督爺跟陰督爺在九千歲麾下共事,理應同心協力,二廠一體,今天您要是在肖家懲處了熊督爺,今後可讓他們兩位督爺怎麼見面?”
項剛轉過臉去道:“熊英……”
熊英忙應道:“熊英在……”
“我再問一句,你指肖家女兒喬裝改扮,撒野犯上,可有證據。”
“回總教習,熊英沒有證據。”
“那好,空口無憑,我不能辦肖家父女,為了三廠的今後,我也姑且饒你這一遭,希望你以後做事,三思而後再行,去吧。”
項剛振腕鬆手。
熊英後退,腳下不由一個踉蹌,忙躬下身去:“謝總教習不罪,不過熊英來找花三郎,並非單純只為要人,實在是還有更重要的事,若是有人知道花三郎的所在,還望……”
項剛道:“什麼事?九千歲交代下來的事?”
“正是。”
“呃!這件差事,落在你東廠了。”
“正是。”
“你東廠沒有別人了,難道就非他不可?”
“回總教習,這件事不比別的事,花三郎以武功入選三廠,應該給他一個表現的機會。”
項剛沉默一下點頭道:“只有我知道他在哪兒,我告訴你,他上他天橋那個說書的朋友那裡去了,我可不知道他那個朋友住哪兒,只有你們自己去找了。”
“是,多謝總教習。”
熊英沒多說什麼,欠身一禮,帶著花九姑、巴天鶴等走了。
望著熊英等背影不見,項剛的臉上浮現起一片沉重的陰霾。
肖錚跟肖姑娘極度不安,齊聲道:“總教習,我父女該死,給您惹來……”
項剛道:“你父女錯了,我倒不怕什麼,大不了一走了之,我只擔心東西廠,今後恐怕更不好處了。”
肖錚道:“丫頭不是已經……”
“那沒有用,熊英的性情為人我清楚,你們也應該知道一二,他不會因姑娘代他求情而滿足的,說不定反而更加深他的仇恨。”
肖錚道:“那……”
項剛道:“你父女也該知道我的性情為人,項剛我一向鐵面無私,做這種偏袒某一方的事,在我項某人來說,這還是生平頭一次,希望也是最後一次……”
肖姑娘滿面愧疚,垂下螓首:“總教習,我……”
項剛道:“過去的不必再提了,答應我,從今後別再……”
肖姑娘猛抬螓首:“總教習,難道我對他一見傾心,竟而不克自拔,是罪過。”
“絕不是罪過,今天你要不是身在這個圈子裡,你用什麼方法接近他都行,只是,如今你供職三廠,你就沒有你自己的一切,一言一行必須要遵從三廠的規法,否則,那就是罪過。”
肖姑娘又垂下螓首,不再言語。
肖錚惶恐地道:“總教習,那麼現在……”
項剛道:“好在九千歲把這件大差事交給了熊英,也許能彌補他的不滿,清除他的嫉恨。”
肖姑娘再度抬起了螓首:“總教習,他明明是先邂逅我這個西廠人的,現在他東廠卻反客為主,我不甘心。”
項剛道:“我知道,我所以有所偏袒,也就是為這一念不平,但是你必須用正當的手法,不直接跟熊英衝突,我支援你。”
肖姑娘一雙美目中綻放異彩:“謝謝您,有您這句話,肖嬙就放心了,我發誓跟東廠周旋到底,不管將來的勝負如何,我永遠感激您的恩德。”
項剛眉鋒一皺,道:“姑娘,容我問一句,值麼?”
姑娘肖嬙道:“您也認識他,而且一見如故,相當投緣,您的看法怎麼樣,您要是我,您認為值麼。”
項剛雙眉一層,猛點頭:“好吧,姑娘,誰叫我跟你也投緣,項剛生平無大志,唯願見天下有情人都成眷屬,就用這個辦法吧,只要你能讓他點了頭,包管誰也搶不走他的。”
姑娘肖嬙的如玉嬌靨猛一紅。
項剛伸手輕拍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