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沒有女子任朝廷官員的道理,就算是曲部是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地方兒也一樣。餘爺再等等吧,”她看向外面,道:“畢竟,上面那封摺子,迄今為止朝廷也沒有個批覆。”
蛇有蛇道,鼠有鼠路。
伶人便是再不起眼,也有自己的路數,更何況餘夢餘、徐碧簫等人背後都是有文會的,而這些文會中的人物不是官宦就是名流雅士!
數百伶人小年這天彙集於喜神廟,設行會,定行規,第二日就傳遍了上京。
但凡有頭有臉的人家,誰還好意思請那些不在行會中的戲班子?那是梨園行裡戲子都摒棄的、不乾不淨的班子!
更不要說那些粉戲樓子,連續若干天,只有三三兩兩不入流的客人光顧,竟是一個顯貴人都不曾來!這樣下去,豈不是要喝西北風?有的是重新修整,有的則是乾脆關了門停業了!
商雪袖深知這不過是個開始,這只是上京一處,若要走的更遠,需要耗費更多的心神、財力。
她揉揉太陽穴,目光溫和的看了一眼谷師父和木魚兒,道:“師父,拂塵文會的衛夫子幾位下午來見我。”
谷師父抬起頭,她知道那幫人,當年拂塵文會里面也有人以為商雪袖歸隱後回了蕭園,還頗在蕭園裡搜了幾圈兒。
當時六爺說他們性情耿直可愛,只任由他們搜,並不介懷……
谷師父便停了針腳兒,揉揉眼睛道:“姑娘去吧,既然姑娘回來了,總要見面的。”
拂塵文會的人,並不是聽說了這場浩浩蕩蕩的梨園盛會,才找來的。
這也不是他們第一次來訪。
當年商雪袖歸隱,可拂塵文會卻不曾解散。
一來,商雪袖的戲總還是在的,小玉桃就算是得了商雪袖一半兒真傳的人。
二來,如衛淡如等一開始便和商雪袖有莫逆之交的人,一直心裡邊兒存了個念想,希望有一天能重新見著商雪袖。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