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部分(3 / 4)

小說:傾國豔伶 作者:瞎說唄

:“因為太子?”

商雪袖抬了頭,額頭上一片青灰,看著蕭遷。

雖然這次的事的確與殿下有關,但她不是因為太子才失了唱戲的熱情。

不是。

可就在她想否定的一瞬間,蕭園的那場初見,她慌里慌張的見禮,散戲後的等候與交談,西郡裡不顧一切的追索,寒冷冬夜裡相擁與思念,每次回憶起蕭遷時不願意傳遞一點兒訊息的叛逆、迴避、倔強和委屈,種種場景湧現在她的眼前。

她不傻。

當時不懂,可怎麼會一直不懂?

“就是因為太子又怎樣?這不是正應了六爺的安排麼?”商雪袖直直的看著蕭遷,臉上帶著笑,可眼淚順著腮流到了嘴裡,那是鹹的,澀的。

她笑著大聲道:“是什麼事,讓我一個女伶會那麼沒有眼色的在六爺宴請太子的時候還敢去驚擾——不是六爺特意喊我去的麼?六爺成功了,六爺希望我有情,於是我就動了情,六爺高興麼?”

蕭遷驚愕的說不出話來。

“您什麼時候允了我唱《玉堂春》,您自己不知道麼?在您心裡,我戲裡的情,終於圓滿了吧?”

商雪袖一腔的不知從何而來的怨憤促使她不停的說著:“無論六爺,還是鄔奇弦,都沒有再挑過我的毛病,那麼我呢?誰管我圓滿不圓滿呢?大概在您心裡想的,這樣正好……我終歸不會和他有什麼結果,終於動了情,還可以繼續唱您的明劇……”

“住口……住口……”蕭遷皺緊了眉頭,他用手指著商雪袖,最終還是將顫抖的手收了回來,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

蕭遷前所未有的無力。

的確,商雪袖說的話,他無從反駁,可於他來講,也不屑於反駁。

真是笑話,蕭六爺想要用一個伶人做什麼事,何時需要解釋?

真正讓他如同被紮了一刀的,是最後一句話。

他眼神凌厲的看著商雪袖,看著仰著脖子和他對視的倔強的商雪袖,不知道是應該憤怒,還是應該傷心。

對於於商雪袖,除了那一次宴請太子,無論之前還是之後,無論平日多麼嚴苛挑剔,他從未讓商雪袖稱他為師父,也從不以為商雪袖是他的弟子。(未完待續。)

第二百三十一章 同伴

因為對他蕭遷來說,商雪袖是同伴!

是他一旦開始走這條路就必須倚仗的同伴!

蕭遷一字一句的厲聲道:“雕琢一塊璞玉,力求盡善盡美有什麼錯?不應該麼?你或許說你是個活生生的人,不是無知無覺的石頭。你和石頭的區別就在於,做人,就當力求使自己完美,遍天下也要尋找那個能打磨你的人,石頭卻不能!你自己找尋不到,我便替你找!若再來一次,我仍會如此安排,若太子不行,我也會接著找下一個合適的人來成就你!我有何錯?”

商雪袖張了張嘴,剛才那一番話已經是她耗盡了全部的勇氣才喊得出來,到現在,她已經說不出任何話來!

是啊,六爺的話,她向來都是駁不過的。

“笑話,真是笑話!你說道是唱我的明劇,嗯?我的明劇?”

蕭遷起了身,將桌子上的玳瑁飛鶴匣子重重的掃到了地上,那是個精緻物件兒,瞬時上面的扣鎖便摔零散了,不知道飛到了哪裡去,一沓子信正巧散落在商雪袖的面前。

商雪袖被這聲巨響驚得一抖,她不是沒見過蕭遷發火,只是,沒有哪一次比這次更嚴重。

她顫抖的手還未及去撿起面前的信,無數的東西又丟在了她面前。

有她耗費了日日夜夜跟著蕭遷最初寄給她的那封關於水袖的信整理而成的繪本,有她送給蕭遷的自己編纂的明劇曲律整合,有那麼多本熬了她許多夜晚,從最初學著寫到慢慢能駕輕就熟而寫的戲本子,有她為此犯了大錯幾乎送了命的那半本沒完成的《南國佳音錄》……

她抖著手一樣樣撿過去,最後慢慢的拿起了一封信,上面寫道:“十月八日,我們到了南榆林,那邊兒居然有個地方叫‘武家坡’,便決定臨時改演了全出的《紅鬃烈馬》,收效極好,我想起了以前梁師父教我練功,說過的第一齣讓我認識到細節處才見高妙的戲,就是《武家坡》了,落天霞的那一處精妙的身段……”

信紙密密麻麻寫了好多頁,這是一封極厚的信。

事實上,哪一封從她手中寄到蕭六爺這裡的信不是這樣厚厚的一沓呢?

她看著信,彷彿回到了一路北上的時候,每場戲散了以後她在昏黃燈光下執筆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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