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數日不理政務,不見官員……西都那邊傳過來的‘傾半城’的諢號名不虛傳……還有更難聽的,你們要不要聽?”
商雪袖嘴唇都在抖,只是笑著道:“他們喊,商雪袖,滾出雲水,新音社,滾出南郡。”
她下了座椅,恭恭敬敬的對著眾人施了禮,抬起頭道:“因為我一人之事,而讓全班的人替我背了黑鍋。我覺得萬分歉疚。”
其他人坐在座位上如坐針氈,反而覺得更加難堪。
商雪袖的道歉聽得出來是誠心誠意,可這之後,恐怕就是問責了。
果然商雪袖接下來道:“我每日來往於郡守府、溫叟府第和福南戲館之間,每次都是郡守府派車來接送……”她閉了閉眼睛,總算知道後來為什麼馬車徑直駛入戲館,好一條讓她眼瞎又耳聾的通道!
原本遇到的蛛絲馬跡,今天都有了解釋,她道:“可笑我就被隔離在馬車裡,什麼都不知道……可你們呢?你們也不知道麼?”
麻子六挪了挪屁股,看著旁人都低頭沉默,到底還是說了一句:“班主,我們唱我們的就是了,又不少賺……”
商雪袖終於流下了眼淚。
她的猜測果然是真的——她抱著萬分之一的希冀,希望班子裡的人和她一樣,都是矇在鼓裡。
可是到底還是隻有她一個人什麼都不知道。
當她為了找到溫叟完成了六爺的交代沾沾自喜的時候,當她沉浸在那些“借”來的書海中並以為能集結成冊、以為傳世的時候,她身後的新音社的伶人們也為她編織了一副萬事無憂的假象。
好大的一場戲啊!他們都在演戲!而她呢,她在他們眼中是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