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另兩個則是侍衛裝束,匆匆展示了出入的腰牌後進了霍都,直奔太子的行轅——酬軍之後,連澤虞便離開了都護府,而單獨在西港鼎軍的駐紮處建了簡易的大帳。
接連幾天,每天凌晨時分都有快報送往西港,三江交匯之處的霍都,安樂繁華了多年,突然有了那麼一絲絲不同尋常的緊張氣氛,城門出入和進出港口的船隻都盤查的愈發嚴格。
百姓們好像此時才想起來,霍都,本就是坐鎮三江、扼守東西南三郡的軍事要地。
經由北邊兒的客旅行商的嘴,各種各樣的流言也在霍都蔓延開來,諸如麗貴妃封后,當今聖上染病等,甚至還有的傳言說當今的慶佑帝其實早已經死了,只不過沒發喪而已。
連澤虞急匆匆的回到臨時準備的行轅,早有近衛迎了上來,他下了馬將馬鞭丟了過去。
那近衛待要說些什麼,連澤虞搖頭示意,直接向他平時辦理公務的大帳走去,越接近臉色越陰沉,但在距離不遠的時候卻換了一副笑容,在帳外大聲道:“慢待了上使!還請魯大人再多等片刻,待孤擺香案更衣後接旨!”
他早已知道今早大張旗鼓從北門而入的天使是魯明,四匹馬拉車,車後侍衛若干,擁護而入。
魯明迎出了大帳,彷彿那大帳原本就是他的,見了連澤虞並不行禮,只皮笑肉不笑的道:“不急不急,殿下軍務繁忙也是有的!”
縱然連澤虞提前交代過,他身邊的若干親衛還是露出了憤然之色。
魯明並不在乎,他的這副讓人極不舒服的笑臉,也只維持了一會兒,見連澤虞並不進大帳,而是讓人在外擺了香案,恭恭敬敬的跪倒,一幅要聽旨的樣子,魯明便微咳一聲,神色嚴峻的展開聖旨。
太監特有的那種介於尖與扁之間的聲音傳了過來:“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太子既已蕩平東海倭寇,為何久久在外逗留?命鼎軍暫駐霍都,急令太子可率輕騎五十人返京!欽此——”
“兒臣接旨,謝恩。”
魯明是麗貴妃身邊的內監,身為太監,可以領了這般風光的差事出宮,還讓眼前的太子屈膝下跪接旨,他內心不是一般的爽快,想到他跟對了主子,整張臉又露出了笑容來,把聖旨遞到了連澤虞手中,道:“雖然殿下軍務繁忙,但既然領了旨意,就應及早安排返京才是。”
連澤虞和一個閹人說不著,拿了聖旨在手裡只略點了一下頭,交代了一下旁邊的近衛道:“魯大人此行一路辛苦,好好招待魯大人。”便揚長而去。
魯明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還未等他積蓄了怒氣發火,便被剛才那個近衛一把攬住了肩膀,道:“魯大人,請吧?等你入席呢!”
連澤虞入主東宮多年,無論有沒有麗貴妃,這些年他身為太子,一直都是慶佑帝左膀右臂般的存在,做事自有自己的一套章法。
酬軍豈用在霍都待這麼長的時間,不過是在籌謀而已,魯明帶著聖旨和侍衛一入行轅,連澤虞就沒有打算讓他們回去!(未完待續。)
第一百三十五章 遵旨
連澤虞將聖旨隨意的丟在了案几上,旁邊的幕僚和將軍互相看了一眼,倒還是旁邊坐著的李玉大膽,徑直拿了起來,翻看了一眼,道:“宮內有變,太子想必已經有了主意?”
李玉白天在都護府做事,夜裡則悄無聲息的到西港行轅這裡議事。“臣不密則**,幾事不密則害成”,他不能完全相信霍都的官員,所以太子離開都護府,在西港大營辦理政務軍務還是他提的建議,雖然這麼幾天下來頂了兩個黑眼圈,但精神反而亢奮之至。
“原先想能拖一拖,現在看來拖不得了,也不能給那起子人時間。”連澤虞道:“魯明不是個能吃苦的人,乘坐馬車走的不快,這麼想的話,距離宮裡邊兒的變故,也怕有很多時日了。孤只擔心……”
“擔心無用。”李玉不是從屬於太子的幕僚,說話行事都要大膽一些,他打斷了太子的話:“太子必不會真的遵旨而行吧?”
連澤虞搖搖頭道:“孤已將魯明這一行人圈在了行轅,雖然不是監禁,但是在孤佈置好之前,他們也哪裡都去不了了,更不能向外傳遞訊息,”他帶著眾人看著地圖,“孤會整軍北上,但是不打算直入上京。”
連澤虞接旨的時候沒有幕僚在身邊,聽他這麼一說,他的幕僚之一程思遠不禁擊了一掌,道:“太子此事做的利落。但不回上京……”他盯著地圖良久,又擊了一掌,道:“太子想的也有道理,這旨意一出,上京那邊必定也有部署,若是最壞的情況,被攔在上京城外不能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