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便跟著眾人如眾星拱月般的將連澤虞送出了大廳。
蕭遷自然在門旁恭送,李玉正要出門,一隻腳都踏了出去,卻又縮了回來,笑道:“世子爺的蕭園裡真是玉韞珠藏。”
蕭遷抬眼,正對著李玉帶著不甘心的雙眼,也笑道:“哪裡比得上李大人後宅瑤草奇花。”
李玉不再言語,只是重重的甩了一下衣襟,拂袖而去。
管頭兒此刻已經從雅間中下來了,道:“六爺,商班主他們卸妝差不多了,各位戲班子來的客人和拂塵文會都已經就坐,可否擺宴了?”
“擺。”
都護府的後宅裡也在擺宴。
李玉送走了太子,一路疾行,從後宅長驅直入,在花園的石凳上灌了一口涼茶,卻仍是不解氣,眼光一掃,見小廝躲在樹影裡形容猥瑣,眼神閃爍,更加氣不打一處來,吼道:“做什麼鬼鬼祟祟的!”
那小廝一個哆嗦,道:“實在是同慶樓的掌櫃的使了人來問,問爺之前定的宵夜已經到了,要不要擺上。”
李玉剛要擺手說不要了,轉念一想,道:“擺上,擺我房內。”
不過一會兒,酒菜便如流水般送進了李玉的屋子,李玉站在門口,勾了勾手指頭,那小廝急忙湊了過來,李玉道:“去,把綠姨娘叫來。”
那小廝臉都綠了,顫聲道:“爺,都這麼晚了,您饒了小的,小的去喊您內眷成何體統,被夫人逮到了要打死我。”
“什麼體統?我就是體統。別廢話,快去。”
那小廝都快哭了,磨磨蹭蹭轉了身,被李玉一腳揣在屁股上,差點摔個狗啃泥,爬起來以後哭哭啼啼的去了。
他倒留了個心眼兒,先跑去李玉夫人那裡去哭,哼哼唧唧跪在夫人門外道:“大人讓我去喊綠姨娘,小的到底也是個男的,知道要避嫌,這萬一被人傳出去有損大人威名,所以來請示夫人,還請夫人賜下一個姐姐,替我去喊綠姨娘。”
李玉的夫人盛氏在屋裡帕子都要擰碎了,旁邊的丫頭急忙幫她撫著心口。
盛氏咬牙道:“一個個都和老爺一樣,難道我就不要避嫌!猴精猴精的,還歹毒!這是特意過來氣我嗎?”
那丫頭道:“也不能怪他,您忘了,老爺見一個收一個,府裡的賤人太多了,要是每個人都配一兩個丫頭使,這府裡開銷得多大?夫人,綠姨娘那裡是真沒人,伺候她的那個丫頭不是剛被您罰去關柴房了?他一個下人也著實是害怕,難怪求到夫人這裡。”
盛氏恨恨道:“早晚把這些賤人一個個的都發賣了!”
雖然如此,到底還是派了一個丫頭去請綠姨娘。
綠姨娘自然是一臉驚喜,急急忙忙的描眉畫鬢,換上了一條水綠色的抹胸長裙,一條白絲薄綾披在肩上,半遮半掩的露出欺霜賽雪的酥…胸來,烏鴉鴉的鬢邊插了一朵牡丹絹花,更有一縷長髮沿著耳邊垂了下來,搭在雪白的頸子上,極為魅人。
等她都裝扮好了,走到李玉屋子門口,已經過了小半個時辰,她輕輕的推門而進,裡面一陣酒氣撲鼻而來。
李玉正斜靠在桌邊,一隻腳垂在地上,另一隻腳則蹬在榻上,看到綠姨娘來了,便盯著她看。
綠牡丹是個美人坯子,從她被李玉抬進了府到現在,越發顯得風情萬種,在眾多被李玉抬進府裡的女伶中,她是唯一一個被李玉抬成姨娘的。
此刻她看著李玉看自己的眼神,覺得心裡不知道怎麼回事,有點毛毛的,便側了臉,用手撫了一下雪頸邊的烏髮,走到近前,先給李玉續了一杯,又自己倒了一杯,端起來湊到李玉跟前嬌聲道:“爺怎麼自己喝起悶酒來了?”
李玉推開了綠牡丹,自己拿起杯子又一飲而盡,道:“綠牡丹。”
“爺。”綠牡丹看著李玉今晚有些反常,放下了杯子道:“不然我給您唱一段解解悶?”
“嗤。”李玉沒在看綠牡丹,自顧自的又喝了一杯,道:“你能唱得過她?”
綠牡丹這才想起來晚上有一場酬軍戲,李玉肯定必看無疑的,便強帶著笑,酸溜溜的道:“原來是爺又看中了哪個女伶?拿奴家和她比!”(未完待續。)
第一百二十五章 綠牡丹
若是平時,李玉倒愛她這吃醋的小模樣,常常出言哄幾句也就罷了,只是今晚,她這話音一落,李玉卻一反常態,道:“你的確不能和她比。”
綠牡丹一瞬間臉上又白又紅,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半晌方道:“自從奴家進了都護府,一口水都得仰仗著老爺夫人,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