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開玩笑了。
青環只是適度的開口勸勸,卻真的不敢影響商雪袖的大事,看她吃過飯仍要寫東西,便喊了青弦拿了批帛,圍在商雪袖肩上,道:“後面還開著窗,不注意些以後肩膀便要做下病來。”
商雪袖笑笑,任她擺弄,手下卻不曾停筆。
這陣子順風,不出幾日,便能到安江關了。
不管是哪樣,再進一城,新音社再不能如同以前那樣鬆散,必須得立下規矩來。
還有水袖。
她每日都要和人討論水袖的身段,李玉峰、柳搖金、江裡鴻……她不能直接就將六爺的信拿出來給他們看,六爺所寫、所畫,她一定要自己揣摩透徹,再跟他們講,才能講的分明。
商雪袖想:六爺寫信的意圖,原本就是想要透過她而教會其他人吧?
在幾天以後夕陽西下的時候,船終於到了安江關前。
商雪袖和大家一起站在船的甲板上。
這關口得了地利,建在廣平江最窄的一段江路上,頗有一關當江,萬船莫入的氣魄。
雖然是落日十分,陽光卻還是金燦燦的,這金燦燦中,又夾了些許的橙紅,夕陽的光那樣斜斜的打在江面上,打在安江關入關前那一排排一列列的等待入關的船上,打在遠遠看去雄壯巍峨的城牆上,襯得這安江關關口的城牆也如同黃金打造的一般。
安江關啊!聽名字便知道這一定是極重要的大關口,裡面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是像蘇城那樣繁華熱鬧,還是戒備森嚴?
入關的船甚多,一直到了天黑時分,新音社的船才緩緩行到了關口。
眾人見這條水路進城處排了老長的隊伍,守城計程車兵上船一艘艘的查過去,竟是嚴格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