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明白,兩條路你都走不通了。不要寄望任何人來助你,來人哪!”
樹林中有人大聲應喏,出來了六名大漢,押著三個人,拖拖拉拉走近。
“世傑兄,認識這三位仁兄麼?”
彭寨主心中一涼,脫口叫:“他……他是天雨花……”
“不錯,他是天雨花與他的兩位生死知交,他們今早趕到尋仇,被我弄來了。他也是為女報仇而來的,兄弟搞不清你們這些人,一個女兒算得了什麼?居然大動肝火拼老命,無知愚蠢可憐亦復可笑。”
雷少堡主介面道:“他們也是寧死不屈的人,咱們成全他,也算是給你們看看榜樣。殺!”
殺字出口,六大漢已將天雨花三個人推倒在地,背心上,匕首柄仍在搖晃。
雷堡主哈哈大笑,說:“世傑兄,識時務者為俊傑。女兒本來就是人家的人,何必為一個不值得生養的女兒斷送了自己?”
彭寨主突然轉身,出其不意長劍疾揮。
松風老道驟不及防,大叫一聲暴退丈外,小腹斜裂,大小腸向外流,嗄聲叫:“你……你你……”
彭寨主咬牙切齒地說:“知道我父子今晚在此的人,只有一個人知道,那就是你。”
松風大叫一聲,摔倒在地,竭力大叫:“補我一……一劍。”
彭寨主長嘆一聲,恨恨地說:“果然不錯,最可怕的仇敵,往往是最好的朋友變成的。我知道不可完全信任一個人,但我卻完全信任你,因此中了你的詭計,我何其愚蠢!”
雷堡主大笑道:“其實,你不能怪他。你派人前往下書下晚了些,老道已在前一天與兄弟派去的人接頭了。”
彭寨主抓住機會大喝一聲,以滿天花雨手法打出了一百枚金錢,拉了彭駒轉身飛躍。
小徑距湖邊僅有三丈左右,兩起落便可跳水遁走。
“哈哈哈哈……”雷堡主的狂笑聲震耳欲聾。
彭寨主父子轉身飛躍,只能躍出兩丈,單腳下落,想沾地發力再次躍起,定可躍入湖中。
但尚未沾地,岸旁的水草中站起兩個人,叫:“我大荒毒叟在此。”
彭寨主父子再次飛躍而起,半空中發出可怕的慘號,叫號聲搖曳,最後被水聲所掩沒。
雷堡主已止住狂笑聲,叫道:“謝謝你,於副教主。”
雷少堡主的叫聲刺耳:“下去幾個人,撈他們上來,綁上石塊再沉下去,免得屍體浮起來遺下後患。”
大荒毒叟領著第三門徒藍面神解東海走近,笑道:“咱們走吧,姓印的小輩今晚必定重施故技,自投羅網,去襲擊咱們的住處,咱們早些回去準備迎客。”
雷堡主不甘心地說:“剛才要不是為了彭家父子,咱們便可在此解決印小輩了。”
“姓印的小輩來了?”大荒毒叟頗感意外地問。
“咦!你何時到的?”
大荒毒叟指指湖心,說:“用船過來的,到達時你們已經現身了。”
“印小輩兩個人,曾經過此地與彭家父子打招呼。”
“咦!你為何不出面一併把他們留下?”
雷堡主搖頭,苦笑道:“我不曾見到他,是我幾位手下說的。那時只有四個人在樹林中埋伏,咱們其他的人為免暴露行藏,不曾早到埋伏,從南面一步步爬近的。咱們到達時,小輩已經走了一刻了。”
“那……咱們快追。”大荒毒叟說。
“追不上了。”
“那……好吧,我先走。”
雷堡主有意無意地邁步接近,笑道:“於兄請便,回頭見,請!”
大荒毒叟向側移,也淡笑道:“雷副教主,我後面雖沒多長一隻眼,但我很小心的,背後安全得很。”
“咦!你這話……”
“呵呵!我只是告訴你,如果我不幸被人從後面殺死,那麼,你永遠得不到解藥了,只能活十天半日,因此,千萬不要有人從背後暗算我,你明白麼?”
雷堡主心中暗恨,羞怒地說:“如果在下要殺你……”
“你不會的,你並不想放棄副教主的名位,是麼?呵呵!我要先走一步了,回頭見。”
說完,師徒倆向小徑西南行,揚長而去。雷堡主盯著兩人的背影,跺腳大恨,低聲咒罵道:“這王八養的賤種!總有一天,老夫要用他的腦袋來做夜壺。”
雷少堡主神色不安地說:“爹,如果彭世傑父子肯與咱們妥協,於副教主又會怎樣?”
雷堡主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