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送死,但不得不為自己打算,藉口自己受傷不輕,將責任推給火麒麟,因此並不堅持前住救活報應。但經老道這麼一說,心中暗暗焦急,見火麒麟意動,只好另打主意又道:“井兄如果感到進退兩難,不如……咱們讓老道把口閉上,豈不兩全其美?”
火麒麟搖頭,也附耳說:“不行,殺了老道滅口,反而更糟。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老道可以滅口,但其他的人呢?除非把他們全殺了,只有你我兩人,或許可保證不致洩漏。”
“那……”
“罷了,生死由命,富貴在天,走吧,去援救活報應,置之死地而後生,咱們拼命了。”
“好吧,走。”鐵腕銀刀硬著頭皮說。
火麒麟掃視眾人一眼,沉聲道:“大家準備,咱們這就前往救活報應馮兄。樊兄與程姑娘押著令狐小狗斷後,如果不便,把他的腦袋砍下來帶走。”
翻越一座山頭,遠遠地看到對面那座平頂山的山頭,站著不少人,刀劍映日生光,但不像是動手相搏。
鐵腕銀刀找到負責監視的三名手下,問道:“前面怎樣了?”
一名中年人苦笑道:“人好像愈來愈多,已在上面理論,相距太遠,聽不真切,不知他們有何用意,並未動手相搏。”
“咱們走,去看看。”
他們從西北角接近,遠遠地便聽到活報應大叫:“井兄,請暫且袖手旁觀,讓他們先行解決。”
山頭平坦,散亂地長了一叢叢古松,野草及腰,地勢平坦寬闊。
正北,是甘姑娘男女七人,押著活報應四個惡徒。
東南角是虎牙雙煞十六個凶神惡煞,看守著席地而坐,原屬於妙手天君的六名俘虜,其中有垂頭喪氣的金槍太保。
兩名大漢用刀抵在一個青衣人的背心上,青衣人伏臥在地,看不見本來面目,只能看到概略的身影。
南面,站著神色凝重的拔山舉鼎汪仁、孝兒,和八名箭手,箭手皆佩了刀。
雷家堡的人到了,佔住西面。
四雄並立,實際上有六群人。
妙手天君與令狐楚,並不屬於四雄。至於程姑娘,也並不屬於汪家,也不真正屬於雷家堡。
甘姑娘首先發話,大方地向活報應說:“現在事已澄清,你可以走了。”
追魂使者舉手一揮,說:“放他們走。”
活報應與三名同伴,舉步向火麒麟一面走去,遠出四五丈外,方扭頭說:“甘姑娘,這筆帳,咱們在江湖上算。”
“本姑娘在江湖敬候。”甘姑娘冷冷地答。
追魂使者向虎牙雙煞叫:“韓軒,你還不將右粯放過來?”
大煞桀桀笑,說:“沒那麼容易,除非你將汪家的人趕走,不然誰敢妄動,老夫先宰了印三。”
甘姑娘沉聲道:“汪前輩乃是為了劫船殺人的兇手而來,本姑娘不干預他的事,你把那些兇手交給他,他自然會走。”
大煞怪笑道:“他們如果不走,你們走。姓汪的,只要你能將他們趕走,在下便將這六個兇手交給你處治。”
撥山舉鼎厲聲道:“老夫不過問你們之間的恩怨,只要捉那幾個兇手送官究治,你不交人?”
“當然不交?除非你將那幾個男女趕走。”
拔山舉鼎舉手一揮,八名箭手徐徐挽弓。
大煞也高舉左手,看守右粯的兩名大漢作勢送刀,獰笑道:“你放箭吧,印三一死,那七個男女豈肯與你干休?所有的人同向閣下進攻,閣下八名箭手擋得住麼?”
甘姑娘沉不住氣,叫道:“汪前輩,暫勿發箭。”
二煞也嘿嘿怪笑道:“兇手本來已被咱們擒住,早晚要交給你們送官究治,但為情勢所逼,咱們不得不藉以自保。你姓汪的既然以伸張國法自命,難道殘殺無辜而無動於衷?這算伸張國法?印三死了,你即使能獲得兇手,也難免良心不安,何況還有人不答應呢,我不信你能逃公道。”
拔山舉鼎果然被唬住,不敢下命放箭。
火麒麟已救回活報應,膽氣一壯,高叫道:“韓兄,咱們聯手,打發這七個狗男女。”
甘姑娘的侍女冷冷一笑,點手叫:“你這老不要臉的畜生,你出來,本姑娘要拆你的老骨頭餵狗。不久前讓你兔脫,本姑娘正感遺憾呢!”
火麒麟臉紅耳赤,竟不敢上前。
侍女向前逼進,又道:“你那幾顆火彈,只配用來生火,你怎不出來獻寶?姑奶奶這次決不饒你。”
大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