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小几前坐了下來。看著溫寶對著冰激凌發愣,抬手揉揉她腦袋,“想什麼呢?以前看見冰激凌恨不得撲上去,現在卻看著它發呆,看著它它又不會自動進你嘴裡。”
“二哥,我有五年沒吃過冰激凌了。”溫寶說完,溫灝手一僵。
“那麼久……”
“是啊,那麼久,我居然那麼久沒吃過了。”溫寶像是自問般道,說罷,笑笑挖了一口放進嘴裡。濃郁的香蕉味在口中泛開,冰冰涼涼的很甜,卻也很膩。
夜涼如水,卻是漫天星辰。
溫寶站在窗邊,把著窗欞而立。身後溫暖,熟悉懷抱將她圈住,不用回頭,把身體的重量靠在他的身上。“二哥,這些年,你開心嗎?”
“不開心。”
“為什麼?”
因為你不在我身邊——他想這麼說可是猶豫一下,還是道:“可能太累吧!”
“那就別那麼累。”溫寶閉上眼,沒有妝容的臉跟五年前一樣稚嫩,可是眸子裡卻不同多年前的俏皮,多是沉靜。“二哥,這幾年我也好累。國外的巡演都結束了,這兩年我會在國內開唱,等出完紀念版大碟,我想休息或者乾點別的,電影、廣告,跟其他藝人一樣就好。你也是,不要東奔西走,溫氏可以慢慢擴大,你的生活不是全都是溫氏,你還應該有更多的屬於你自己的生活。”
“我知道。”溫灝溫柔的應著,認為自己決定接替胖姐,親自照顧她的決定是對的,“溫寶,還記得不記得小時候咱們探討什麼是愛?”溫寶半天沒有說話,他耐心的等著。
“……記得。”她終於低聲的開口了。她不僅記得,還記得那時候的他會揉著她的頭髮說“溫寶,你還不懂什麼是愛。”
溫灝極寵溺的看著她,目光如水般溫柔,“你長大了。”
“可是有些事,不是長大了就懂得的。”溫寶咬著下唇,轉過身,退離他的懷抱。身旁的鋼琴上放著幾篇未完成的樂譜。掀開琴蓋,隨便彈上幾個單音,“二哥,還記得小時候你、小哥還有我一起學琴嗎?明明是我比較有天賦,可是你跟小哥都比我彈的好。”
“那是因為你偷懶不練習,自然彈的不好。”溫灝轉身坐到琴凳上,將溫寶隨便彈的單音串聯起來瞬間就變成好聽的旋律。
溫寶聽的陶醉,也羨慕。這就是溫灝,有一雙變廢為寶的手。他是特別的,從不像小哥那樣急著獲得表揚,也不會像她偷懶耍賴,溫灝的世界裡似乎就沒有辦不到事。“那是你們太用功了,我知道我那點天賦根本比不上你們的用功,所以也就不去比什麼高下,自己開心就好。”
琴聲停下來,溫灝扣上琴蓋,“那你現在開心嗎?”
“不開心。”溫寶坦承的回答,“這些年,我一直忽視那種感覺,可是隨著時間的推延那種感覺卻越發的明顯,二哥,我到底忘了什麼?”這是她第一次對失去的那一段記憶提出質疑,忘記那一段的開端是溫灝,也只有他才能最清楚。
可是溫灝,只是僵了笑容。而那個關於“愛”的話題也就此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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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夢嗎?
周身似在火裡,熱浪在體內翻滾著,身下竟是空虛。她扭動著,想更靠近什麼,卻什麼都抓不住。
身體裡似乎開出了花,一朵一朵,綻放的讓人發癢。不安的扭動著,直到一雙大手把住她的腰肢。緩慢的滑動著,低沉夾雜著粗喘的聲音低低的在耳邊泛開,“別怕,跟著我。”
男人的身體很重,壓在她的身上卻異常的暖。本該推開他的手,滿是遲疑,那種感覺像是早就嘗過味道不捨得放手。
“嗯……”一波波潮湧般的感覺熱辣辣的湧上來,本能的想要更多,可又難為情開口。
男人笑了,笑聲很好聽。
“你是誰?”她忍不住開口問。
回答她的依舊是笑聲,直到身體的某一處被填滿,她才聽見那低低的聲音在她的胸口低喃著,“小狐狸,你竟然忘了我是誰?該罰!”胸口被吸允住,一種既陌生有熟悉的快感讓她連腳尖都跟著顫抖。
“老狐狸……老狐狸……”終於喊出來那個名字,她驚得整個人都僵住……感官一下子被抽調,熱源消失,床鋪消失,他,也消失了。
漆黑空洞的地方只有她一個人,無盡的恐懼一點點襲來,她嘶叫著,“有人嗎?有人嗎?”
“不要,我怕,我好怕……誰來救我……老狐狸……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