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皮,躺在草垛上卻是沒一會兒就睡熟了。止遠遙扯過一床被子細細的給蹬被子的項雨汐蓋好,怔怔的站了好一會兒才嘆了一口氣也轉身睡了。
“真的沒關係?不用我幫忙?不用擔架?”
項雨汐無奈的第N次露出強撐的溫柔表情:“阿旺哥,你放心吧我哥他好多了,我能行”
阿旺從項雨汐一大早表示,想要攙著自家哥哥去醫師那兒轉轉的意願後,就開始忙前忙後的瞎操心。
吃過飯沒?請過假沒?有錢沒?需要擔架麼?需要幫忙麼?你攙得動麼?你哥哥沒事兒麼?傷口好了麼……
“好好好,我知道你嫌我煩,我不問了不問了。你小心點,有事兒找我”阿旺站在院子門口,依依不捨的看著虛弱的止遠遙幾乎半個身子都掛在項雨汐脖子上。
“謝謝你,阿旺哥。”項雨汐認真的淺淺一笑,真摯的道謝。
阿旺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憨憨厚厚的連連擺手:“不用謝不用謝,應該的。”
離開院子好遠,阿旺翹首看著兩個人的背影,項雨汐不好把止遠遙放下,只好這樣撐著。
“豬一樣沉,你自己吃點力好不好。”
“不好,”止遠遙撇撇嘴:“我吃醋了。”
“你好不好意思,三歲小孩兒都比你強。”項雨汐忍俊不禁:“阿旺這人我只拿他當朋友,頂多有點愧疚。再說了,這麼夠意思的朋友,你賺到了”
“我們走的時候留些錢吧。”
靜默了好一會兒,止遠遙突然開口。
“那是一定的,”項雨汐道:“只是,我依舊覺得對不起他,我們瞞了他那麼多,騙了他那麼久。”
“無可奈何,身不由己。”
項雨汐靜靜的攙著止遠遙,這八個字卻將兩個人好不容易活絡的氣氛再度凍結。止遠遙更是深有感觸,幾個字說得格外滄桑。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
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
而今識盡愁滋味,欲說還休。
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好了,”項雨汐一把推開止遠遙:“別裝死了,已經看不見阿旺,你趕緊換裝吧。”
止遠遙站直身子,哪裡還有之前重傷萎靡的樣子:“我突然想著,今個兒無論結果怎樣,有什麼意外,總歸不能放過那個‘神醫’,若不是我擋著,你豈不是要受重傷。”
“我壓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