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倒在了地上,這才發現自己的狀況,不由得大為吃驚,剛想要喊出來,就聽身邊又聲音說:“別說話,少清,是我。”
“祁宏?”地窖昏暗的燈光下,阮少清努力的辨認出這個人真的就是祁宏,他和自己一樣被人捆的像個大閘蟹。急著問道:“怎麼回事,我們……”
“你先冷靜點。回頭我會告訴你的,你先說說在趙晶晶家裡發生了什麼?”
阮少清這才回想起當時的事情。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這樣做就花了他好幾分鐘的時間,隨後說道:“趙晶晶趁著你們不在就去別墅了,說是我告訴了雲海開槍的人就是她,雲海才要去趙群家裡興師問罪,還說……”
“等等。她怎麼知道是你跟雲海說了她開的槍?這件事只有我們三個知道。”
聽祁宏這麼一問,阮少清也愣了,不過,他仔細的回憶了一下,勉強算是明白了,就繼續說道:“你先聽我說完。我和橫三還有生子跟著趙晶晶去了她的家,趙晶晶只帶了一個保鏢跟著我在一起談話,其他的人都等在門外。最開始只是威脅我離開雲海,倒也沒什麼其他的事。我們談了大約有半個小時左右吧,生子突然開槍打死了趙晶晶的保鏢,生子對橫三開槍的時候我晚了一步,沒能完全拉開橫三。我不知道橫三是死是活,當時,我是說,我從來都沒見過在拳腳上比雲海還厲害的人,那個生子一拳就把趙晶晶打昏了,隨後,對著我噴了強性麻醉劑,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祁宏驚訝萬分,追問:“第一聲槍響後,外面的人沒進去嗎?”
“生子的槍上有消音器,外面的人根本聽不見。趙晶晶喊了幾聲,可我們在二樓,她的聲音根本傳不出去。”
祁宏萬萬沒有想到會是生子!生子是他推薦給宗雲海保護少清的,祁宏無形中有了一種愧疚感。可眼下沒時間讓他深刻的體會這種感覺,他很快就意識到其中太多的疑問。
“少清,你昏的過去的時候,趙晶晶在不在?”
“當然在,她被生子一拳打昏就躺在地上。祁宏,你還記得嗎,我們在醫院跟雲海談論趙晶晶是射殺我的人那時候,生子就在我們身邊。我想,應該是他告訴趙晶晶的。”
“不對。按照你這麼說,生子就應該是趙晶晶的人,但是生子卻襲擊了趙晶晶,這不合邏輯。少清,你仔細回憶一下,趙晶晶的那個保鏢是他自己要求跟著進去的,還是趙晶晶叫他跟進去的?”
“是保鏢自告奮勇的。好了,祁宏,告訴我到底發生了,雲海呢……”
“噓!”
不等阮少清的話說完,祁宏突然使勁踹了他一下,示意他噤聲。阮少清的神經頓時開始緊繃,他在擔心宗雲海,也擔心自己和祁宏。祁宏現在的反應絕對不尋常,難道說又要發生什麼了嗎?
祁宏屏住呼吸仔細的聽,大約過了能有七八分鐘,頭頂上面的地窖入口被開啟了,一道手電的光束射下來,刺著他的眼睛。在祁宏和阮少清下意識緊閉雙眼的時候,上面的一個人無聲無息的跳了下來,穩穩的落在祁宏的面前:“你總是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
祁宏睜開眼睛,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黑楚文的臉這麼好看。不由得笑著說:“只是想看看你說話算不算。”
黑楚文一邊笑著一邊解開祁宏手腳上的繩子:“當然算話,不管你在哪裡我都能找到。”
黑夜中,祁宏不再懼怕他的那雙眼睛,有點情不自禁的說:“只有這一次不算數。”
“沒關係,一輩子的時間足夠證明一切了。”
“我什麼時候和你有過這種約定。”
“那時候你在孃胎裡,自然不記得。”
一旁黑著臉皺著眉的阮少清是在是聽不下去了:“你們倆是不是忘了還有一個人捆著呢?”
黑楚文笑著轉過頭去,也幫著阮少清解開了繩子。祁宏見阮少清連站著都有些吃力,就走過去扶著他,守在一旁的黑楚文看著他們倆人表情變的陰鬱起來。
手錶被收走,估計一下時間八成是已經過了48小時。多少覺得有些睏倦,但還撐得住,就是看著對面跟債主似的倆個警察心情壞到極點。維爾揉了揉眉心,繼續保持沉默。而倆個負責審訊他的警察也像是在消耗時間一樣,不言不語的乾坐著。
一個警察站了起來走到窗前把審訊室的窗簾開啟,外面的光亮讓維爾覺得頭疼。看了看太陽快要落下的位置,維爾深知這是一場持久戰,就是不知道少清現在怎麼樣了。
這時,門外似乎有什麼吵鬧的聲音,緊跟著就有人開啟審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