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頭髮出“釘”的一聲金屬撞響,直接彈了出去,插在一邊的牆壁上。
外頭衝過來那人抖了抖手,說:“金剛符你也會了?”
當我看清楚那人的臉的時候,我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
我正在原地,就那麼一動不動的盯著他,那人卻面無表情,說道:“你不用緊張,我就是試探試探你,看來我不在的這段日子裡你進步不少了。”
我顫抖著說道:“二叔,你……你到底……”
見了面,想問的話,更是全都哽在了喉嚨口,什麼都說不出來。二叔看起來瘦了很多,如果不是他骨架子比較大,原本還算強壯的他,現在估計會變得修長乾癟,他臉上好像多了一道疤痕,穿著短袖,雙臂上的傷口,比上次見他的時候更多,我不知道這段時間二叔又經歷了多少次血戰。
“你的那個兄弟呢?”二叔顯然是在問秦天展,“我回來了,他居然不來見我?”
我急忙把這段時間的事情,全都跟二叔簡要說了一遍,尤其強調我們正在調查的這個八屍續命案,而且我跟他說,洛乾坤幫了我們很多忙。當然,我沒對他說關於小安的那些變化,我覺得這個時候不適合告訴他,怕他擔心,也怕橫生枝節。
二叔聽過之後,卻只是淡淡的說:“房子裡血腥味太濃,出來說。”
我只好跟著二叔出去,二叔一面走一面說:“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那麼幾個好事的外地人來這個村子裡頭找死,尤其是青年男女,來著過夜野營。呵呵,以前多半不會發生什麼事兒,最多是有些人因為沾染陰氣,氣運受到影響,或者是生病。他們當然不會覺得,那是因為他們來了這座荒村的緣故。”
“不過現在。”二叔頓了頓,說道,“呵呵,你看看,下場就跟裡面那個找死的姑娘一樣,被人分魄,最後在用形寂之術互相吞噬成怪物。要不然,就是死在我們這種人的刀下。”
“二叔,京城這邊,也出這種事了嗎?”我不由得說。
“全國各地,到處都是。”二叔笑了笑,說,“所以我說,你們查的那什麼八屍續命案,就是白搭,十幾年前的案子,你查出來,頂多就是找到儺教邪脈裡的一些小頭目,幕後的人,你永遠都找不到。”
接著,他又轉過臉來,對我說:“那次和你那個兄弟,我那個不成材的準徒弟見面,我知道你就在附近,但好像你還是沒聽我的,和你洛師爺越走越近了?”
“有什麼不妥嗎?”我問道,“洛師爺一直對我不錯。”
“我師父,當然對自己的徒孫不錯。”二叔說道,“但我師父一直以來心裡憋著火,做事難免急功近利,我是擔心,以你現在的道行,擔不起給你的責任和名氣。”
我看著二叔,他的臉,比過去更加滄桑,但是這個時候的他,卻流露出一絲我從未見到過的慈愛來,我不知道是不是該用慈愛這個詞語來形容,但當時二叔給我的感覺就是如此,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二叔卻繼續說道:“但如果這就是命的話,大概我也阻止不了,所以,一切還是看你的選擇。”
“二叔,您是說我們現在做的調查都是在做無用功嗎?”我問道。
“不,我的意思是,你們的調查,很有可能跟不上儺教邪脈行動的步伐。”二叔說道,“我查了那麼久,到現在也沒有完全弄清楚他們重新把七大凶術的虎皮拉出來到處為非作歹是要幹什麼。好像這幫貨殺人就是殺著玩兒似的,偷魂奪魄,始終也沒什麼建樹,最後倒是煉出來一顆根本沒人敢吃的魂魄丹藥。”
“丹藥?”我愣了一下。
對了,我想起了那天在九宮嶺下那村子裡的一切,那可暗紅色的珠子,難道就是所謂的丹藥,二叔我身邊所發生的一切,似乎是瞭如指掌的。
“那顆丹藥之中融匯至少幾十人的魂魄之力,而且混沌交雜在一起,可以說是一股極其霸道強烈的力量源,這種東西,就算是現在咱們圈子裡最牛逼的,修煉了幾百年的老不死吃了,都會脹破天靈蓋的。”二叔點了支菸,冷冷說道。
。。。
 ;。。。 ; ; 那隻手在窗戶上勾成了雞爪的模樣,奮力抓撓了一陣,我眼睜睜的看著那窗戶上被劃出了幾道血痕。
沒一會兒,一縷頭髮。也出現在窗戶口,凌亂不已的頭髮。那頭髮很長,看不清楚是男是女,我更不確定那是不是就是j的老婆。
就在我震驚之際。“嘭”的一聲響,那棟小洋樓的正門居然敞開了,幾道符紙輕飄飄的飛了出去。